从前她还觉得自己好歹是秦王妃,如今看来,连府里的奴才都比自己明白她在赵无涯心中的地位。
镜春院。
伺候关采薇的丫鬟正跪在赵无涯脚边哭诉:“屋里没碳,奴婢去求人也求不到,这才让采薇小姐感了风寒……”
关采薇更是咳嗽了两声:“无涯,你莫怪堂姐,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
关素衣厌恶的望着榻上脸色苍白的关采薇,一言不发。
从以前开始一直都是这样,关采薇这套把戏一直都没变过。
“你该称我王妃。”关素衣冷冷打断她。
赵无涯一听,呵斥道:“你既知自己身份,府内之事也该处理妥当。”
闻言,关素衣心更冷。
前世就是这样,无论关采薇出了何事,他总是会先将罪责怪到她身上。
关素衣掩去眼中情绪:“既如此,不如我来给你把脉诊治一番。”
说着,她挽袖伸手,走向关采薇。
关采薇面色一僵,下意识地闪躲。
随即委屈的抬头,泪光莹莹只说两字:“无涯……”
赵无涯立刻挡住关素衣,似乎怕她靠近就会害了关采薇。
思量几秒,他将腰间令牌摘下递给关采薇。
冰冷的目光却刺向关素衣:“此令便如我,府内一切事物都可调用。”
关素衣望着那令牌愣住了。
她去西域为他求医,他都不肯把令牌借给她,如今关采薇不过含泪一声“无涯”,他就轻易地给出。
前世,她曾痛不欲生。
如今却觉荒唐可笑。
看吧,关素衣,这便是你曾放在心尖上的男子。
为了关采薇,他可以把你弃之如敝履。
关素衣冷嗤一声,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了出去。
许是她走的太过干脆,反而让赵无涯无法忽视。
他紧蹙着眉,跟了上去。
关采薇见赵无涯竟跟着出去了,柔弱的表情瞬时一暗。
院门外,关素衣停下脚步:“王爷还有罪要问?”
赵无涯被她似有若无的锋芒刺地愣了瞬。
三年来,关素衣从未忤逆过他,可这几日她像是换了个人,接二连三言语带刺。
赵无涯眼神骤冷:“看来你是不想做这个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