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萝却笑了:“你气势汹汹地问我从哪得到的,像是要治我个死罪,怎么?听到答案了就冷静下来?不忍心惩治你那个娇弱的秦妹妹了?”
“不可能是樱浅的。”
“所以你的意思,那就是我的了?”雀萝瞬间冷若冰霜,那是月澜从未见过的雀萝。她总是娇媚明艳如一朵花,此刻却如清冷的月光,如冰凉的寒雨。
雀萝拢着披帛,缓步走到桌前打开那盒软香媚骨膏,一股异香窜出,只见她食指抠了一大块,月澜来不及阻止,就已经塞入了自己嘴里。
“你做什么!”月澜连忙要将她嘴里的药给拍出来。
可她却已经咽了下去。
“你不是说是我给你的秦妹妹下了药吗?那我就给自己下药,替你给她报仇咯。”
“你知不知道这药的厉害?”月澜将她拉过来,“我替你把药逼出来。”
“别碰我。”
雀萝抽回自己的手,松了披帛,向床上走去。
月澜怔怔看着她的背影,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走吧,回去看你的秦妹妹,我已经偿还她了,还不够么?”那声音染上几分哀怨。
“你知不知道你若不解决这药效,会有性命之忧!”
“知道。所以我才吃的。你是清修之人,当然不会替我解决,所以我就等着死。用我一命,换秦樱浅当众出丑。”
月澜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搞得束手无策。他知道,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向自己抗议。她嘴上说着替樱浅报仇,其实,她是在报复他。
转念一想,雀萝从来都是一个会把自己的心机说出来的人。她会光明正大地说她是骗他溺水,也会光明正大地说……她喜欢他。
他该相信她的。月澜眉间闪过一丝悔恨之色。
此时的雀萝蜷缩在床上,因为难受而发出痛苦的嘤咛声。那声音如魔音,如诅咒,也如一声声召唤。
本该出去的月澜,一步也动不得。
纱幔后,一件件衣裙被丢了出来,她痛苦着,呻吟着。
忽的。雀萝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她抓住的,是月澜从纱幔后伸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