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倾君的眉头锁得更是厉害,他搂着南歌坐到长板凳上,才说:“M国的副总统最近失踪,应该是姑姑的手笔。”
这些年南歌没有放弃追查南家的事,但每次有点眉目都会被掐断,自从上一次南天情叫不用插手,南歌就彻底撒手不管。
薄倾君一直在明查暗访,副总统消失的消息封锁得很紧,知道的人并不多。
南歌多聪明啊,薄倾君一句话南歌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
“你是说,M国的副总统参与了我们南家惨案?”
薄倾君点点头:“他和威尔斯君上斗了几十年,隶属不同的党派,此消彼长,一直被他压得死死的,他对外的形象恭良温和,和杀伐果断的威尔斯君上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公关团队一直以此攻击威尔斯君上,给他贴暴政独裁的标签,因此有不少拥护者, 但他一直处于下风,直到姑姑的出现,他终于找到了软肋,南家惨案其实是党派之争的牺牲品,所以南南,这是仇只能姑姑和君上来报。”
这和南歌猜想的差不多,涉及到国家和政党,就不是个人能解决的事,可她有一点不明白:“既然都已经为南家报了仇,那姑姑为何还要做傻事?”
薄倾君抱着南歌,在她的发端上亲了下,沉声道:“赎罪。”
“赎罪?姑姑何罪之有?”南歌不解,“为什么要把别人的过错揽到自己的身上?姑姑本身就是受害者。”
薄倾君笑而不语,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能活得跟南歌一般通透,这的确是把别人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南南,站在姑姑的角度,她会认为自己是南家的罪人,如果她不爱上威尔斯君上,南家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这副枷锁压在她身上已经十几年,爷爷走的时候她不出现,就足以证明她的心结有多重,应该是从一开始她就抱着以死谢罪的决心,财产的托付,阿篱和阿伯的托付,她早已经不给自己留后路。”
南歌越听,神色越凝重。
她豁然站起来:“不行,我得马上启程去M国。”
薄倾君拉着她摇摇头:“远水救不了近火,她给你打这个电话,代表心里最放不下的人是你,你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交给威尔斯君上吧,人活着是一场修行,有人的终点是财富,是权力,也有人是负重前行,死亡反而是解脱,更有人的终点是爱,是两个人的白首,南南,我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我们都尊重姑姑的选择。”
薄倾君很少讲这么多话,他明白的,他希望南歌都能明白。
南歌冷静了下来,现在飞去过去已是于事无补,甚至可能添乱,M国毕竟不是他们的地盘,万一她身份暴露,乱党用举国之力抓她去威胁君上什么,就更是雪上加霜,甚至还会连累宝贝蛋。
南歌拉起宝贝蛋的手:“老公,走,我们去教堂祈祷,求上帝保佑。”
薄倾君薄唇微微扬了下:“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