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主人！我收到了一封私密邮件！”方形小机器人在地上蹦起。
正坐在阳台赏花的叶弥闻言一怔，她朝着小机器人招招手，微笑道：“过来，我看一下。”
小机器人乖巧地跑过去，把大脑袋变成虚拟电子屏凑了过去。
只看了一眼，叶弥的视线就凝住了。
*
电子档案室内气氛凝重，剑拔弩张。
“贺鸿首领，这是什么意思？”二当家冷哼一声，“卸磨杀驴？我对你可不薄，怎么你反过来捅我一刀？”
贺鸿把枪丢在地上，做出自己完全不会反抗的意思。
他淡淡道：“二当家对我的确不薄，不然也不会苦心孤诣地安排二次改造手术。”
二当家也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嗅出了异样的味道。“哦……你知道颅内芯片的事情了。”
贺鸿没吭声。
“那我就更好奇了，就算我们取出了芯片，也只会对联邦不利，不会影响你在海盗团的提拔发展，你记忆里有什么我们绝对不能知道的事情吗？”二当家逐渐加重语气，“你想保护谁？”
贺鸿蓦地一笑，“我没想保护谁。”
然后，他挑挑眼皮，睨了面前的海盗团士兵一圈，缓缓开口，一字一句地道：
“那些阴险诡谲的肮脏浑水，我已经尝够了。联邦里那群混蛋对不起我，我却不能对不起联邦千千万万的民众。自从穿上军装的那一刻起，我这条命，就已经和枪剑绑在一起了。让我背叛我一直守护的那片土地，除非我死。”
最后四个字出口，二当家瞳孔一紧，立刻道：“快拦住他！”
但他们的反应还是慢了一步。
贺鸿的机械臂早已露出一把锋利的金刚石刀，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他毫不犹豫地将那把刀插进了自己的太阳穴，直到刀刃从头颅的另一端穿出。
好像有谁跑了过来，又好像有谁吸了口冷气。
他只是想，这样子，颅内芯片肯定已经破坏完整了吧，他们什么都拿不到，这很好。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
所有的疼痛和意识都在离他远去。
他恍恍惚惚地，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边缘星的夜风微凉，黑发少年坐在高高的屋顶，对着星空吹口风琴，曲子遥远地像是从天空的那头传来。
少年转过头，朝他笑了笑。
“贺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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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水滴从屋檐的位置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