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单诗语冷静下来,发病的机率不大,她也就不用去应付单诗语发病的后续问题。
警察了解完学校情况,把单诗语带去了警察局。
她伤了人,这事得双方家长在警察局解决问题。
单卫强身为家长,自然得跟着前往警察局。
单宁也就没人管了。
单诗语这一推,吸引走了外面的记者。
但单宁怕还有不敢放过她这条线的记者在外面蹲点,下晚自习后,仍然没敢走正门。
乱糟糟的一天,单宁和顾挚没有联系。
自行车也还停在车棚。
顾挚说,那辆车,她先用着。
单宁心想,停着也是停着,没还回去以前,她也就骑一下。
去到后车,走向车棚,见自行车后座上坐着一个人,黑呼呼的,也不清是人是鬼。
单宁吓得转身就走。
这车不骑了,后门也不打算走了。
身后突然传来顾挚的声音:“跑什么?”
单宁猛地站住,慢慢回头,见那人从自行车后座站了起来,走出车棚。
灯光照出一张帅气的脸。
单宁长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吓死宝宝了。
顾挚站在车棚前没动,皱着眉头看她。
单宁用力吸了两口气,压压惊,才走了过去:“你坐里面干嘛,吓死人了。”
顾挚往车棚里瞥了一眼,难得地没有回怼过来。
单宁:“你怎么在这儿?”
顾挚:“拿车。”
“哦。”单宁拿出车钥匙,搁到他手里。
顾挚开了锁,骑了上去,划拉着长腿,把车推出车棚,看向单宁,意思再明白不过。
单宁看了眼开着的后门,走了过去。
顾挚拿过她的书包,放进车筐。
单宁转头见有保安往这边走来,应该是来关门的,便抓着顾挚腰侧的衣服坐上自行车后座。
顾挚见她坐稳了,脚一蹬,出了学校后门。
夜风幽冷,单宁深吸了一口,觉得闷了一整天的胸口,总算舒坦了。
问道:“你来学校,怎么不去教室?”
“快下课了,懒得跑。”
单宁微微笑了,从家里到学校,大老远都跑了,校门口到教室这点路却懒得跑。
“你来多久了?”
“刚到。”
单宁不太信,不过也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你竞赛怎么样?”
“还行。”
他的还行,就一定是第一。
单宁不服不行:“学霸,什么时候把欠款付了?”
“今晚。”
“啊?”
单宁确实想让他帮她补补课,但没想过会是今晚……
“不行?”顾挚回头睨了她一眼。
“会不会太晚?”
顾挚骑着自己的车,没有说话。
单宁本想把补课的事留到周末。
虽然说补课55分钟,但周末时间长,如果他愿意喝喝水,在石榴树下坐一坐,也许能多呆一会儿。
在顾挚突然说今晚的时候,便下意识地回避。
但话说出口以后,却开始后悔。
和他相处的事又不是有一次少一次,课今晚补了,可以再找机会,接着补。
送上门的好事,她为什么要作死推出去。
单宁十分懊悔,而前面顾挚也成了闷葫芦,不再开口说话。
二人一直沉默着进了弄堂,弄堂的地面石板破了不少,车胎压过路面,车震得厉害,顾挚才道了声:“扶好。”
单宁坐在车后,是一手抓着后座,一手抓着顾挚腰侧的衣服。
她抓着顾挚的衣服,不敢抓得太紧,只是捏着一点,小心地不碰到他的身体。
这种离得很近,却又保持着一点距离的感觉,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朦胧暧昧,让她有些恍惚。
听见那声‘扶好’,手下意识地抓紧,他腰侧的衬衣被她抓拢一大把。
顾挚低头看了一眼,伸手过来,抓住她的手往前一带,环在他的腰上。
单宁脸上像浇上一勺热油,滚烫滚烫地往耳朵漫延,片刻间烧过了耳根,被夜风吹着,不但没能凉下来,反而热烘烘的,越来越热,整张脸都要烧起来。
作者有话说: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