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她又从包里掏出一捆现金:“还有这个。”
贺锦婳真不想拖下去,她已经看到花衬衫拿出来的那个正是楚惠的股权证书,是她和楚惠各占百分之五十的那个艺盟影画的证书,那还是她亲手制造的唯一无二的檀香木刻出来的“股权证”。
花衬衫已被旁边的一个人揪着肩膀要扔出去。花衬衫按住那只木牌子:“我这个也是个值钱的物件,你不信?如果你不信这个,我们让明白人来看一看……”
大背头已经从人群中挤到桌子上边,他拿起那只木版画一样的物件,像模像样的 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看:“嗯,这个应该值点银子,有收藏价值。”
顾星辞也凑过去,抢过来翻看。他已经听到耳钉麦克里楚惠的话,就是这个。
他拍回到台子上,把那堆钱从台面上撤出来:“这些钻石都放多了,你个败家的娘们,如果输了,等我收拾你……”
贺锦婳脸上的笑容敛起,她站起来,捞起那些钻石:“老公,你说不划算,那我们换一个台子去玩。你不是说这些都是好看的石头吗?我用石头换木头画,你说不划算?那算了。”
花衬衫一把抢回那盒钻石:“不行,你今天已拍到这里了,我也拍到这里。”
贺锦婳猛然转身脸色也变了:“什么意思 ,我还走不了了呗?那咱就赌,不过,一把定输赢……唉,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喜欢的我石头,你那木头没啥好的。”
她手上按着那只钻石盒子问庄家:“我现在拿走行不?”
庄家用自己的搂钱的耙子按在那盒钻石上:“不可以,买定离手!”
贺锦婳忽然抓着顾星辞的手:“老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输完了就回去睡觉,快3点了,我都困了。”顾星辞的手在贺锦婳的后背上拍了一下。
花衬衫的眼神又对视上对面的男人,得到指示,他拿起骰子筒开始摇:“你不先,就我先。现在都看好了!”
贺锦婳坐下,两只手搭到台面边缘上,微微闭上眼睛,听着那骰子在筒里的运动。
花衬衫真是赌场老手,就凭楚惠酒量,三杯五杯都醉不到她,能被灌得那个样子,这两个男人一定是有帮手。
她忽然睁开了眼睛,一眼扫到对面的大背头,顾星辞时刻关注着贺锦婳的眼睛,他也一直观察着赌桌边上的一切。至少赌桌边有七八个人是他们的人。
今夜要想从这里离开,必有一场硬战。就算是贺锦婳输了,他抢也要把那木版画抢回来。
顾星辞的精神都集中在周围的人群之中,算计着如果真打起来了,如何脱身。他用一只手假装蹭鼻子,对顾杨指示:“把楚惠带到顶上准备走。我们也许会走水路。”
顾杨回复:“水路哪有路啊,这可是一个孤岛。”
“你准备好,随时联系。”
花衬衫已经抖了一分钟,还没有停的意思,他见到对面的女孩半眯着眼睛,毫无惧色,他的头已冒出汗来。
啪的一声,那只筒子扣到台面上。
“先别开,等我的一起开!”贺锦婳已开始动作,只见她两只手把骰子筒护在耳边听着,听着忽然也就那么三下五下,然后猛然一扣直接扣到桌面上,好像有一只没扣好蹦出筒口一半,她一用力,把那只“咔”的用筒边砍成两半。然后唇角漾起一道弯度:“哟,对不起了,帅哥,开吧!”
没等对方打开,她已把自己的筒子拿来,只见三支骰子中有两只都在六点上,第三只断成两半,一半是三点另外一半是四点。
花衬衫的脸色大变,当时就见一滴汗从额角淌下来,他的那只筒子已经拿来,三只骰子也有一只断的,只不过断的那只是一面是二点,另外一半是断面,有数字的那一边扣到了下面。
他为了这一手,他练了足足十年,每逢类似的赌局,他都会用这一招赢对方,这次他以为无论如何还会赢,没想到对面这年轻女孩这一手比他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