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名壮汉东倒西歪的,同另一名壮汉撞上了,转头压倒了段澈朗……
男人被压的起不来身,疼的面色狰狞,气急败坏道:“蠢货!还不起来!”
打手惶恐起身,他只感觉自己的腰快断了,疼是直不起来身。
却又不敢再靠近梁苏言,只能遥遥拿手指着她。“你知道我是谁吗?整条街谁都不敢跟我大声喘气!”男人气的目光通红。
梁苏言神色淡淡。
“不知道。”见她毫不在意,段澈朗更加气急败坏。
“你给我等着!”
梁苏言拍了拍手一脸无所谓。“我就在济和药铺等着你,下次多带点人,别净带些草包,还不够打的。”
“你,总有一天我让你跪下来求我!”段澈朗气的咬牙切齿。扶着身边的人,勉强站起了身,带着小厮们仓皇跑了。
蓝色的夜幕越发深邃。
一旁的方掌柜见状,也预备溜之大吉,却被梁苏言抓住了后领,提着拎进了药铺。
梁苏言放下了方掌柜,坐在了堂内的上座,大有一副审问的架势。
方掌柜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
梁苏言玩着自己充当腰带的碎布条,思量了片刻,方才抬头问。“这些年来你每月挣多少,又贪了多少?”
见证了之前的事,量他也不敢放肆。
方掌柜站在原处瑟瑟缩缩,“赚的不多,早些的时候有结余都让李嬷嬷捎给你们了。但后来赚的钱少,养家糊口都难。这不是想要另谋生路嘛,所以才想着把铺子给……卖了。”方掌柜有些心虚。
梁苏言微微拧眉沉思,想不明白其中一点。
“既然药铺不挣钱,适才的那个人又为何要买你的铺子,又给了你多少钱?”
原不是兴师问罪,方掌柜无形间松了口气,解释起前因后果来。
“之所以生意不好,还是因为那段家的少爷,开了大药铺,用强制手段把药农的药的垄断了。其他的小药铺都没有药卖,这才赚不到钱。”语落方掌柜试探的望了望上座的梁苏言。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算是明白了,这段府是想将京都的药材生意垄断。
得想个法子才是……
“你现在就去收拾药铺,将现有的药材全都收拾出来,每种的数量罗列一下。若不然卖主人铺子你该明白是什么下场!”梁苏言音色微冷,带了些许威胁。
这一顿话说的方掌柜心惊肉跳,他好歹上有老下有小,哪里还说的出拒绝的话。
“是……”
“明天重新开业,按照段家药铺的一半价格把陈货全部卖掉。”
烛火中少女神色熠熠。
方掌柜却是傻了……
按照一半的价格,也不怕亏死……
果然是乡下来的丫头,就算能打一点,又怎么会经营铺子?半卖就是傻子,也不怕亏死,乡下来的,就是没见过钱,没见过世面。
不过卖就卖,到时候关门倒闭,不还是要跟他一样把铺子卖掉?!他幸灾乐祸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