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梁苏言冷笑,那犀利的眸子在尚书府的侍从脸上扫过。
侍从只觉得一阵寒风抚过,冷飚飚的散发着凉意。
“薛尚书,你这是擅闯民宅,故意毁坏他人财物。”梁苏言声音寒彻入骨。
“梁苏言,你退婚就算了。现在还想毁我们尚书府的婚事吗?”薛尚书怒道,“来人,给我搜。”
话落,一群人冲上来,在宅子里翻翻找找。
梁苏言的脸色一寸寸沉下来,阴寒极了。
这时侍从将孙母带了出来,一把将她甩到了地上,“老爷,找到一个人。”
“这是我济和药铺的帮工。”梁苏言紧忙上前将孙母扶起来,护在身后。
孙母被吓得脸色惨白,身上本就有伤,见了这等场面,腿脚发软,差点站不住。
“伯母,您别担心,蓝香没事。”梁苏言低声道。
“真的吗?”孙母紧紧拽住梁苏言的袖口。
“嗯。”梁苏言点头。
孙蓝香失踪了,而看薛尚书这架势,想来薛楚河也不见了。应该是两个人私奔了。
本以为这是陈世美弃妻,竟没想到这是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两厢情愿,携手天涯。
“给我找,一定要找出来薛楚河在哪儿。”薛尚书大声吩咐道。
“呵。”梁苏言冷笑,那如玉的容颜尽是嘲讽,“你唯一的嫡子状元不错,非要给他求个赐婚,做昭文公主的驸马,现在倒好,人家跟心上人跑了。不说你这整个尚书府,就连状元也不要了。”
“你……住嘴!”薛尚书怒意更甚,他指着梁苏言,浑身颤抖,“梁苏言,你好得很,退了我尚书府的婚事不说,又毁了楚河的大好姻缘。今日你若是不将他说出来,济和药铺,也休想再打算开下去。”
“能不能开下去是我的本事。”梁苏言声音清冷。
孙母在她身后瑟瑟发抖,整个人靠在梁苏言身上,“梁姑娘,蓝香真的跟薛楚河离开了吗?薛楚河可是要娶公主的人啊,若是被抓住,他们岂不是死定了。”
“伯母,您别担心,既然他们敢这么做,那便是不会被抓住。再说,薛楚河是薛尚书的嫡子,怎么舍得让他去死?孙蓝香也不会出事的。就算被抓住,我也要劫大牢,把她救出来。”梁苏言低声安慰道。
孙母垂泪不语。
她已经失去了老伴儿,若是唯一的女儿再出什么事,她还有什么脸活着?
蓝香啊,你可真是个傻子,怎么能偷偷跟薛楚河离开呢。
过了许久,侍从将宅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任何人。
薛尚书瞬间大怒,那双眸子尽是怒火,恨不得将梁苏言烧成粉碎,“梁苏言,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薛楚河在哪儿?”
“不知道。”梁苏言漫不经心。
“来人,将梁苏言给我抓起来。”薛尚书冷声吩咐道,“既然你已经脱离了梁府,我便不必再顾及梁正远,你不愿意说,我便将你带回尚书府,好好审问!”
话音未落,一队官兵围了上来,将尚书府的侍从团团围住。
而后,官兵分成两队,开了一条路。
一位穿着青墨锦衣华服的男子走了出来,剑眉星目,五官俊美儒雅。他手中握着一把玉骨扇,嘴里噙着一抹温润的笑意。
薛尚书脸色瞬间变了,极其恭敬的弯腰,行礼道:“九皇子。”
九皇子……
梁苏言倏地愣住,他竟然是九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