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游摇摇头，手飞快的比划着。
好像是说她觉得衣裳还能穿，便没有扔。
梁苏言浅淡的笑了笑，看着陈小游的脸，那点墨似的眸子微闪，手臂不经意间碰到了桌面上的茶盏。
“啪”的一声清响，茶盏落地，瓷片碎了一地。
陈小游脸色微变，紧忙起身捡碎瓷片，小心翼翼的收拾着。
“不好意思，我来捡吧。”梁苏言有些歉意的道，跟陈小游一起收拾着。而眸光却是有意无意的在陈小游身上打量。
她总觉得陈小游不简单，可根据她的反应与行动也看不出有武功。难道还是她感觉错了？
收拾好后，梁苏言拿出了一些刚研制出来的胭脂水粉，递给了陈小游，“这些给你，也算是奖励，你现今在铺子干活，不能整天素面朝天，也要学着打扮自己。”
“呜呜……啊啊……”陈小游用手势比划着，嘴里呜呜咽咽。
她觉得自己不会用，不需要这些。
“作为女子，就要会打扮自己。你虽然年纪小，可也要学会取悦自己。”梁苏言拉着陈小游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将她按在铜镜前。
从衣柜里找出来前些日子刚做的衣裳，在她身上比划了两下，她做的衣裳单薄，陈小游身材虽然娇小，穿上应该也合身。
“把这件衣裳换上。”梁苏言将衣裳塞到了陈小游手里。
陈小游脸色慌乱，不愿意接。
“快去换上。”梁苏言推搡着陈小游来到了屏风后。
陈小游推辞不过，只能进了屏风，换上了衣裳。
很快，她走了出来，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
这是件粉蓝色的锦纱束袖罗裙，裙摆绣着栩栩如生的墨竹，布料轻柔单薄，穿在身上衣袂翩飞，飘飘若仙。
陈小游穿上非常合适。
“真不错。”梁苏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不由分说的将她拉到了铜镜前，“你看看多好看，我再为你打扮打扮，一定非常出众。”
陈小游低下了头，不敢看。
梁苏言将胭脂水粉拿出来，精心的在陈小游脸上拍打，勾画。
很快，她停了下来，示意陈小游看看铜镜。
铜镜中的女子，面容姣好清丽，五官精致极了。含羞带怯，小家碧玉般。
陈小游脸颊瞬间潮红，手势比划的飞快向梁苏言道谢。
“不用谢我，这些胭脂水粉你收着。”梁苏言将东西全部放进一个盒子里，递给了她，又拿出五十两银子，“这些银两给你，明日给自己买些衣裳首饰，你身上的衣裳别穿了，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亏待你呢。”
陈小游连连点头应下。
看着她这个样子，梁苏言忽然想到了什么，拉住了陈小游的手，为她把了把脉。
脉象正常，没有中哑毒的迹象。
“你为什么不能说话？”梁苏言问道。
陈小游愣了愣，蹲下来在地上快速划了几个字。
自幼不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