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蓝香死活不听,与薛楚河僵持着一动不动。
许久,听到梁苏言的声音,“你们怎么还不离开?”
梁苏言手臂上淌着鲜血,脸色苍白如纸,身子摇摇欲坠。
她看着两人,眸中有些惊诧。
本以为他们已经离开了,她堪堪逃了出来,想着两人若是再碰到黑衣人应该会出事,便来寻一寻,竟没想到两人并未离开。
“姐姐。”孙蓝香紧忙上前搂住了梁苏言,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身上的伤。
梁苏言全部重力都压到了孙蓝香身上,眯了眯眸子,虚弱极了,“我们快离开吧。”
话音未落,梁苏言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已经是两日后了。
梁苏言看着面前这个简朴的房间,眸中有些疑惑。
这里就是孙蓝香与薛楚河居住的地方?简单而又朴素,孙蓝香许是能吃苦,但薛楚河可不见得能受得了,他自小锦衣玉食。
正在想着,房门被人推开,孙蓝香端着药走了进来。
看到梁苏言醒来,她紧忙将药放到了桌面上,面色一喜,“姐姐,你终于醒了。”
“嗯。”梁苏言点了点头,她打量了一眼面前的房间,疑惑,“这里是?”
“我跟楚郎的居身之所。”孙蓝香有些羞涩的道。
“他待你,可好?”梁苏言开口问道。
“自然是极好的。”孙蓝香垂下了头,眼神闪烁,“他一向纵着我。自从上次离开,我们一路来到了这里,靠着您教我做的香膏维持生活。”
孙蓝香将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梁苏言。
上次分开后,叶擎枭派人将他们送到此处,并且给了不少银两。他们盘下了这处院落,在龙头山种植花草,制作香膏。
薛楚河虽然自小锦衣玉食,却也能吃得了苦,与孙蓝香在这里生活,竟十分平和。
“如此便好。”梁苏言点了点头。
孙蓝香将药端了过来,“姐姐,这是楚郎下山抓的药,你快喝了吧。”
“嗯。”梁苏言接过,一饮而尽。
她靠在床头,孙蓝香坐在一侧,絮絮叨叨,说着近期的事。
梁苏言时不时笑笑,也插几句。
上次看着他们离开,梁苏言觉得两人太过自私,十分不喜。而今想来,他们这般离开也好。觅得良人,也算人生无憾了。
“姐姐,你与姐夫……如何了?”孙蓝香有意无意的问道,试探的看着梁苏言的脸色。
“我们?跟以前一样,他经常消失,我照样守着铺子。”梁苏言简单的提了两句。
说起叶擎枭,她心口便是一阵烦躁。
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若是跟梁清翡的事情处理不干净,她定然也留不下他,哪怕……她再心悦于他。
对于她而言,男人不过只是情感的寄托,并不是必需品。
她只需要多开几间铺子,挣些钱,足够自己挥霍一辈子就够了。
许是汤药有安眠作用,听着孙蓝香的话,她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
见她睡着,孙蓝香笑着为她盖上被子,端着药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