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对关于这位念念的事情一句不提,离开的时候也轻轻牵起她的手,朝着书房而去。
念念不知为何悄悄转头看向这边,恰好和我的目光撞个满怀。
山风有点大,扬起了师父的袖子,也吹起了她面上的轻纱。
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念念熟悉的五官轮廓,还有她唇角一丝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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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笑容吓得我抖了抖,明明夏日已经到来,我却打了个寒颤。
朝槿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立马看向她,还留在眼中的警惕吓到了她。
「怎么了?」
「有……有妖气。」我目送着师父离去的方向,努力地想再看出什么端倪。
朝槿愣了愣,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但除了师父和念念,再无别的不妥。
于是她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呀,莫非是难过得傻了?」
我拨开她的手,「方才你没看见吗?一道黑气从她身边窜走,这个念念有问题。」
「若是有问题,师父会看不出?」师姐摸了摸我的头,抱了抱我道:「阿菁,我知道你难过,也知道你不想那个姑娘站在师父身边,这些我都理解。」
你理解个锤子。
「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师姐的肩膀借你靠靠。」师姐耐心地道。
「我正常得很,没嫉妒。」我气急败坏道。
「难道是气得胃液倒流把脑子消化掉了?」朝槿嘀咕了一声。
她根本不相信我的话,气得我当场甩袖子走人。
不过后来我冷静了些,至少我想知道那个叫念念的姑娘是什么来历。
于是傍晚时候我又去了大师姐的院子里,只是还没走到里头就能听见大师姐气急败坏的喊叫声。
「程焕义你站着,否则我保证你不出一炷香时间,连人带盒不超过五斤!」朝槿师姐怒道。
程焕义是我大师兄,平日里是跟着小师叔混的,有着跟师叔同款的散漫随性。
偏偏大师姐又是那种端庄严肃的人,也不知道是惹了多大的祸才把人气成这样。
我轻轻地敲了敲门,他们两人看着我,都有一瞬间的怔住。
现在的画面是,朝槿师姐一手揪着大师兄的头发,一手拿着剪子。
「阿菁来了,你等下。这货把我家大橘的胡须剪了,等我也把他的头发拔了先。」?朝槿师姐跟我说话的功夫,大师兄反手握住她的手腕。
我也没什么优点了,就是眼力见好,走的时候立马帮他们把大橘抱走,门也给锁死了。
这只大橘猫是朝槿师姐的心头好,叫乙醇,大师姐就差把她认成干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