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就是命?反正最后都是注定好的,过程怎么挣扎又有什么用处?
众人追到诛仙台身边的时候,朝槿怒骂:「卧槽,什么垃圾剧情,还有这茬!」。
「你说什么?」程焕义边防备边疑惑。
朝槿大喊一声,「我说,这垃圾情节怎么就躲不掉了呢?老天非要这样收尾么?」
程焕义很迷惑,也许只有我跟朝槿才能知道她想说什么。
「放开她!」师父眸中仅剩失望,抬起手想制止念念。
念念冷笑一声,「你最好别过来,今日横竖是死,不如拉个陪葬!」
师父果真站在原地没有上前,竟然出了几分犹豫。
在他犹豫的时候,一道红色身影自他身后穿出,越过人群。
「阮珩你做什么!」师父停在原地,却见阮珩提着长枪从云端而来,矫健之姿马上就跃到众人最前面,如带血锋刃,散发无可比拟光芒。
「师兄,到底谁才是思源仍旧分不清。」阮珩冷笑一声
「你什么意思?」师父眉心一皱,听出阮珩话里有话。
「你看她站在你面前,又有几分像从前?」
不像从前,模样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无相似之处。
「阮珩,她早就死了!」师父淡然的面具早已崩裂,此时面目有些狰狞。
阮珩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荒唐。」
那边气氛很热烈,我却觉得凉飕飕的。
看着念念的这张熟悉的脸,就突然就记起来很多东西。
桃林中的人,还是苍莽山山脚的人,原来都是同一人。
至于那一身的白衣,不过是后来离开苍莽山后初至瑞云,瑞云山最绝的是冬日雪景。那天山巅落了雪,银装素裹的,有人撑着一把油纸伞朝我走来,那是师父阮淮的面容,温和宁静得如裹上了雪的大地,让人一时间不小心入了眼、迷了心。
云游多时的我们定居在此,直至到某场战争的出现。
其实还有后来的很多琐事,那些人,还有物,紧要的,又或者不紧要的。
但是面前念念这张脸……真的很碍眼。
念念只是稍稍一用力,我便能感觉到有血滴涌出。
血滴到仙剑上,仙剑突现出更猛烈的红光,烫得她再也抓不住,只能吃痛放手。
她松手后,仙剑没有掉下地反而浮在半空之中,悬浮在我面前。
耳边早已听不见众仙君的惊呼声,随着记忆而来的还有一股力量,我全身被一股涌起的力量席卷着,以心口为中心向四肢散开,汹涌得能让我忽略颈边尖锐凛冽的疼痛。
我下意识地握住跟前漂浮的仙剑,背后的人又挥起手就想给我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