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咬咬牙硬撑道。
他一挑眉,低声在我耳边说:「朝槿,你心里是藏不住事的。」
我差点就想哭了,但最后忍了又忍,无奈转头对他道:「肩膀借来靠一下会死啊?」
回到房间后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一坛酒就往喉咙里灌。
这里的酒软绵绵的,一点劲都没有。
喝了之后既不能让人保持清醒,也不能让人醉倒,就这样让人卡在半梦半醒之间,更难受了。
程焕义什么也没问,就静静地陪我坐着,直至天明。
7
「我没事了,真的。」天亮了之后我伸了个懒腰,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时候情绪上来了就是这么矫情,等酒醒了后发现那些都不是事。
「你是没事了,我有事了。」程焕义面无表情地道。
我愣了愣,皱眉问道:「你能有什么事?」
「我肩膀要废了。」他指了指已经抬不起来的胳膊。
于是我使出祖传的按摩大法,不过一盏茶时间他就生龙活虎鬼哭狼嚎。
「朝槿你是不是有毛病?」他从凳子上弹起来,揉着胳膊狼狈地道。
「嗯,多少沾点吧。」我点点头,笑了笑道。
程焕义前脚刚走,小师妹后脚就来了。
她走的脚步有点不稳,心事重重的,手上握着根粉色的发簪,还挺漂亮。
我赶紧给她上了杯冰水让她冷静冷静,但她一开口就让我愣住了。
「师姐,你知道思源吗?」她问我。
啊这……
难道阮珩这么藏不住事的吗?回头就把我卖了?
程焕义说得对,我的确是藏不住事的,她一看我犹豫不已的神情就知道我肯定知道点什么。
于是我干脆就坦白了,如果她不死心的话,之后会因爱生恨在师父的婚礼上闹得不可开交,然后被这个长了和思源相似的念念推下诛仙台。
思源也不是别的谁,正是我这个小师妹。
至于为什么她没有记忆,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甚至没有看到书里有说她恢复记忆的情节。
「阿菁,听师姐一句劝,要带眼识人。」我一边端上火锅一边道。
对于这种替身情节……我看不惯这种套路很久了,有了替身还能破镜重圆的,实在是有点一言难尽。可能这种就是典型的男主配狗、专业对口吧。
对了,我还夸了一下阮珩,阿菁看起来不蠢,应当懂我的意思。
8
程焕义向我表白是我意料之外的事。
当时后山不仅开了桃花,也开了李花,李树的花又称玉梅,素雅而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