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忍了太久，终于没有再客气：“你是该死。”
“哈哈哈哈......”林虞语气很冰冷，但是顾烨呈却笑得很大声，“我该死，但是你要陪我一起死。”
“有病。”
“怎么，你不想死？”顾烨呈拿着酒瓶歪歪扭扭起身，走到了窗边，一拳打在了墙上，“你活着干什么，想和白彦修一起生活下去？你做梦。”
“呵呵......”林虞也突然冷笑了几声，“我就是想和白彦修一起生活下去，光明正大的活下去，像你这种肮脏的人只配活在阴沟里。”
“你想惹我生气？”顾烨呈转身，“说这些没用，因为我们很快就会死在一起，让白彦修一个人活着吧。”
“顾烨呈，我说过的，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放不下的就是自己内心的某种执念而已。”
“是啊，我是放不下你，要不你跟我在一起，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那我宁愿死了。”
“呵呵。”
安静了许久，林虞再次出声：“你是被自己的梦困住了。梦里我跟你分开后被你的老婆害死，而你开开心心跟你老婆生了双胞胎，你是自己内心过意不去，源源不断的愧疚感让你产生了偏执，觉得好像跟我在一起就能洗清这种愧疚感，缓解你内心的痛苦压抑？你这算盘打得挺好，牺牲别人，成全自己的变态心理？
说着喜欢我，实际上你只爱你自己，希望你能明白。”
“不可能！你怎么能这么曲解我！我都喜欢你到可以跟你一起去死了！”顾烨呈声音尖锐了起来。
“笑话？你想死不过是因为顾氏破产，而你也人人喊打，已经社会性死亡了，即便活在世上也永远抬不起头，再加上你今天做的事情，以后的日子只能在监狱中度过，死了还更轻松呢。明明是你自己想要逃避，还要给自己找冠冕堂皇的借口，甚至还要搭上一条无辜的生命？肮脏。”
“你闭嘴！”顾烨呈一拳又是狠狠砸在了墙上，阁楼小木窗都颤动了几下，“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敢！你什么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我经历的这些痛苦你们没有人能懂！”尖锐的声音疯狂又可怕。
“嘭”的一声，顾烨呈猛地将手里的酒瓶砸在地上，刹时间酒瓶碎片飞溅，有些碎屑划过他自己的脸蛋，他就像没有知觉似的，任由鲜血蜿蜒而下......
林虞趁着他不注意捡起了一块玻璃片藏在了身后。
顾烨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重新趴在了窗边，林虞也不出声，操纵着那块玻璃碎片割着紧紧缠在手腕上的麻绳。
好几次割到了手指，反而让她更加清醒。
大概过了大半个小时，感觉到手腕一松，林虞也松了一口气。
她活动了一下手腕，并没有立刻起身逃走，因为现在的她体力更少了，昏昏沉沉只想睡上一觉，强行跟顾烨呈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