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做情人才合格。反正不是我这样,当着金主的面,在他送的屋子里,同别人耳鬓厮磨。
《缠身》(已完结)
初遇唐惟时,我穿着一条几乎包不住身子的真丝吊带裙,抱了一大束花,正翘着身子把它们堆在画廊门口。
俯着上半身,腰压得低低的。
用许径山的话说就是,杀了他也不信,我那会儿不是在动勾引人的心思。
唐惟递过来名片,说他的公司近期要办个展,想借我的场子。
「我贵得很,你付得起吗?」
说这话时,我两条光溜溜的胳膊托在胸口,脚背直直地绷着在地上画圈,一边笑弯了眼瞧他。
唐惟也不知上没上套,轻描淡写道:「那你报个价。」
「唐先生问的,是这场子的价,还是我的价?」
不等他回话,我自问自答地站起身:「哦,原来是问场子呀,那唐先生等着,我去拿价目表。」
抬起头,我看了眼监控摄像头,笑着眨巴眨巴了眼。
那天晚上,果不其然,许径山生了大气。
他把我扔在大理石砖块上,一只手紧紧攒着刚从腰间抽出的皮带。
金属扣头冒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着将我抽得皮开肉绽。
「递东西过去时,还非要摸一把那男人的手?」许径山在监控录像里看得一清二楚。
他蹲在我面前,摸着我的脸蛋问道,「哪只手递的?」
动作暧昧,语气疼惜,让人几乎嗅不到危险。
我把右手伸出去。
危险的人始终危险,他的金属扣头狠狠砸在我的掌心。
锥心之痛。
我脸色煞白,捂着右手,倒吸着冷气蜷缩成一团,身子不住地发着抖。
他是来真的,他真想毁了它,毁了这只手。
许径山不顾我疼得话都说不出来,捏住我下巴,强行将我脑袋抬起来:
「疼,是吗?疼就对了。李如遇,我花这么多钱圈养你,不是为了让你勾引其他男人的。尤其,还是在我送的画廊里。」
多吗?
哦,当然多了,他为我砸了大几百万呢。
可此时,我没心思细想他的话。
我只觉得手痛到麻木,五根手指分毫伸展不开。
「这么疼吗?来,我看看。」
他眼睁睁瞅着我几乎在地上打滚,等到我喘息声渐弱,又滑稽地装出心疼不已的模样。
一边托起我的手,一边无限柔情地抱我搂进怀里:
「你到底是怎么了,如遇?从前你都很听话的。是我让你不高兴了吗,你要惹我这样生气?」
「我很痛。」我咬着牙,一字一顿。
「嗯,可能是骨折了吧。」这样的话,他说起来风轻云淡,毫无愧意。
「但我一会儿有事,让司机送你去医院,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