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冥夜摇了摇头,“得确定一下才行。”
“怎么做?”安辰问。
席冥夜没有回答,他先把安辰恢复原身。
重回人形,安辰站在地上走了几步,说:“好久没走路了,感觉都快不知道怎么走了。”
“来,让我看看你身上的图案。”席冥夜把安辰拉了过去。
安辰扯开衣服,露出了上半身,一大片图案就这么展露在席冥夜面前。
看到已经把安辰上半身布满的图案,席冥夜眼底划过一抹失望。
“怎么了?”安辰问。
席冥夜摇了摇头,他抬手揉了揉安辰的头发,说:“没事。”
“是不是没有恢复?”安辰问。
席冥夜沉默片刻,才点头道:“嗯,没有,我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夜哥,告诉我你在做什么?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安辰问。
听到安辰这话,席冥夜没有再隐瞒,把安辰是罪孽载体,以及他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安辰。
听完席冥夜说的这些话,安辰沉默了。
他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很显然安元吉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是个罪孽载体,不然在安元吉植入的记忆里,怎么会没有罪孽载体这个记忆。
看来,他的情况不是很好处理啊。
等等……
他抬头看向席冥夜问:“不对啊,如果说我和安元吉是罪孽的载体,那安元吉死后,不就等于罪孽都消除了,为何还会有我这个传承人?难不成罪孽还需要传承?”
“我也问过渊凰,他说是因为安元吉死后分出了一些元神嵌入了你的魂魄之中,还记得你的那个海绵球吗?一开始元神就是嵌在那里的,你出生后安元吉的元神就进入了你的身体里,想必正是因为这部分元神没有被抹掉,罪孽也就没有完全消除,才有了你这个传承人。”席冥夜说道。
事实上,席冥夜觉得渊凰这个说法有点说不通,如果真的是天道选择的载体,安元吉这么做真的能瞒天过海瞒过天道?
但他又没有其他解释,暂时只能相信渊凰这个说法。
“安元吉到底想做什么?罪孽消除了不是更好?为何还要拖我下水?”安辰说道。
席冥夜说:“因为安元吉不想更多的人被选中为罪孽载体,所以他选中一个他满意的传承人,希望这个传承人能把他的遗愿完成,突破这个三十岁,让天道无法再挑选下一个载体。”
安辰摇了摇头,“不对,安元吉给我植入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有关载体的记忆,他极有可能不知道自己是个罪孽载体,他连自己是载体的这件事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有这么多计划呢?再说了,就算他是这个意思,天道想要挑选罪孽载体哪里是我们能阻止的?按照我的想法去推断的话,安元吉虽然不知道罪孽载体的事情,但却知道自己身上可能背负了什么职责,为了完成这个职责才分出了些元神来寻找我这个传承人。”
“而且他也只是其中一个载体,因为曾经他跟我说过,他也问过寻找他为传承人的那个人,可不可以拒绝给他的任务,这就证明在他前面还有一个载体,甚至于更多的载体!”
他猛地睁大双眸,看向席冥夜,说:“难道天道是希望有人能帮忙净化这些罪孽!而非消除?不然不可能会出现这么多载体传承!这才是我们被选中为载体传承的原因!”
话音刚落,安辰脑中”轰”的一声,绚烂的光芒在他脑中绽放。
紧接着,一个悠长的声音在安辰脑中响起,“终于遇到了一个觉悟高的载体,你是第一个能悟出其中道理的载体,我很期待你的表现,三十年的载体毁灭暂时给你免除,当你身上的罪孽全部消除,你的寿命将不再受到限制。”
安辰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怎样才知道罪孽全部消除?”
“当你身上的图案全部消失,就意味着落在你身上的罪孽消除了。”
“所以,我身上这些图案其实就是罪孽的体现?那我爱人身上的图案,是不是也是罪孽?”安辰问。
“不是,你爱人身上的图案可以不用管,那个无关紧要,等以后你自然会知道他身上为何会有那些图案。”
“你是天道?”安辰问。
“你无需知晓。”
“接下来我要怎么做?有没有特定的任务?”安辰问。
那声音突然笑了一下,说:“你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载体,所有载体都等着被分配任务,你是唯一一个主动询问的。”
“那么,到底有没有?”安辰问。
“有,既然你问起来,那我好心一次,送你回你本该降生的那个家庭怎样?”
“本该降生的那个家庭?什么意思?”安辰不解。
“意思就是,你原本该是个大人物,却被安元吉把你的元魂直接送去了另外一个时空,在那边的家庭里降生。”
“你的意思就是,我投错胎了?”
“差不多这个意思。”
安辰看着眼前七彩斑斓的光芒,说:“再回去有什么意思?这跟消除罪孽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原本你若是降生在那个家族,现在你那个家族早已经昌盛起来,而你也会在族人兴旺的元气,成为一个大人物,但因为安元吉的插手,导致一切都脱轨了,这是一个错误,如果能扭转,家族兴旺的元气就能消除罪孽。”
“明白了,说白了就是要让我去修改错误。”安辰说道。
“对,我也可以送你去其他地方修改错误,但看在你领悟能力这么高的份上,就让你回去看看原本属于你的父母亲身边,放心,不会让你一个人去,你爱人也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
“那个地方在哪?”安辰问。
“就在华洲大陆,就在……天仙山。”话音刚落,安辰眼前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与此同时,被一股奇怪力量牵扯着来到渊崖山的逍遥风,突然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在扭曲着,他都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