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这种她自己都不信的解释,傅谨默也完全没有被哄到。
傅谨默松开了南星的手,走向安雅,一言不发地拿走了她手中的户口本,转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没牵南星。
一个人走了。
安雅这才意识到傅谨默生气了,这气生得莫名其妙,无理取闹,但是,身为母亲,她还是将南星拉到一边,叮嘱了几句。
“他总是这样吗?”
安雅问。
南星下意识点头,又尴尬地摇了摇头。“还行吧,偶尔,闹性子。”
安雅温柔的眸光一下子冷了,将珠宝首饰盒子全塞进南星怀里,语重心长的嘱托。
“别惯他毛病!还敢给你甩脸色!你别哄他,晾他两天就老实了!
南星:“……”
还以为安雅会让她多担待点,多包涵傅谨默,没想到……亲妈无疑。
“嗯,那叔叔阿姨,我们走了。”
南星胸口暖暖的,安雅这是将她当女儿疼了。
“路上慢点,注意安全,明天领完证,记得给阿姨发张照片,阿姨要发朋友圈炫耀炫耀。”
南星:“……嗯好。”
等南星的背影走远后,安雅脸上的笑容消失,回头娇瞪着傅景和。
“哼!瞅瞅你儿子,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醋都吃,一个大男人幼稚死了!……呃,你还笑?!走开,别抱我……我现在有点气,哼!亲也不行……傅景和!!!!”
……
这边,南星自己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车内光线昏暗,一身黑色西装的傅谨默,仿佛和浓稠的夜色融为一体,俊朗的侧脸冷白,薄唇紧抿,周身萦绕着压抑的寒戾。
南星放下珠宝首饰盒,没系安全带,人直接凑过去,小手捧起傅谨默的脸,简单粗暴的吻上去。
傅谨默正生闷气,侧头不让南星亲,柔软温热的吻,落在他的脸上,下巴处,痒痒的,她每吻一下,都似一只只长着触角的毒蚁,往他心脏骨血里钻。
没撑到一分钟,傅谨默几次欲抬克制的大手,按下了座椅按钮,身躯往后倒,狭窄的驾驶位一下子变得宽敞,他伸手,环搂紧了南星的腰。
“宝宝,吻重一点。”
他嗓音温柔沙哑,没了半点的冰寒之气。
南星勾唇失笑,这般好哄的傅谨默,她怎么舍得晾着他。
如他所愿。
吻势汹涌。
待傅谨默发泄餍足,南星软了身子,任他拥搂着平缓呼吸。
“宝宝,我好像没办法和你领证了。”
傅谨默暗哑的声线透着委屈,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南星有些懵,不是哄好了吗?
等了几秒,见南星不追问原因,傅谨默委屈又焦急。
“怎么办?没办法和宝宝领证了,当不了宝宝的老公了,都怪傅家的祖训!”
“……?”
这狗男人又打着什么算盘?
没办法,得惯着,南星紧张地问。“为什么领不了证?什么祖训?”
“就是……就是为了证明爱,结婚前,傅家的媳妇,都得做出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傅谨默语气认真。“诅训是,嫁一人,伴白头,无论婚后有多少磕磕绊绊,鸡毛蒜皮,都不能见异思迁,喜新厌旧,一生一世一双人。宝宝,你愿意对我作出承诺吗?”
南星:“……”
户口本的醋吃得有预谋,有所图呐!
“……这真是祖训吗?刚刚你妈给我传家宝时,怎么没听她提?”
傅谨默张嘴在南星耳垂上咬了一口。“我就知道,证领不成,你白嫖成瘾,不会对我作出承诺!”
南星:“……”
好一句白嫖成瘾,狗见了傅谨默都自愧不如。
她语气哄宠。
“好,人我睡了,数十亿的珠宝收了,别说承诺了,这些话,纹我背上都行。”
傅谨默忍俊不禁,愣是被小野猫逗笑了,破功了。
装不了委屈巴巴的小奶狗,他露出本性,嗓音邪肆肃冷。“宝宝,你要敢违背承诺,我用吻,给你纹祖训。”
……
最后,南星做起身,凝视着傅谨默檀黑灼灼的眼睛,遵守“祖训”,认真的说了一遍承诺。
并向傅谨默解释了忘拿户口本的原因。
不想傅谨默有一丝一缕的不开心。
她不觉得傅谨默幼稚,他只是太没安全感,想要她时时刻刻在意他。
南星喜欢傅谨默表露情绪,吃醋,生气,想要被在乎,在意……表露给她,让她知道,不再将想法小心翼翼的藏在心里,病才会一点一点好起来。
“苁蓉和师伯……”傅谨默低喃,眯起檀黑的眼眸,着实没想到易知非竟然有喜欢的女人。
啧,难怪这么老不正经,原来早动了凡心。
车子行驶,驶向山崖别墅。
傅谨默其实不太愿意带南星再回这里。
没有美好的回忆,只有伤害,鲜血。
“二十分钟能聊完吗?”
他问。
南星全心扑在傅谨默身上,自然察觉到了他的抵触。
她勾唇。“其实记忆不算血腥,你装正经,我勾引你,那段时光挺好玩的。”
傅谨默:“……”
南星眼眸明亮,怀念地调侃。“那时候你多纯情啊,我碰一下你的手,那一块的皮肤都能搓破揉红。”
傅谨默:“……”
“啧啧,视我如病毒,避如蛇蝎,你什么时候,还能再纯情纯情,让我歇两天?嗯?”
傅谨默回绝。“你现在是氧气,至死方休。”
晚上十点钟,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驶进了几年未踏足的山崖别墅。
苁蓉还未睡下,刚将晾晒好的草药归纳入柜。
她这三间小院子,离主墅远,平时几乎无人来访。
刚锁上药房的门,苁蓉便听到了脚步声。
她转眸向庭院外望去,远远的,便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傅谨默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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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估摸着,明天大概能双喜临门~尽量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