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默拨了一通电话,没两分钟,五六个保镖就跑了进来。
个个满头大汗,生死时速。
“这些坛子全搬我车上去,小心点,别摔了,一样东西都不能少。”
他嗓音肃沉。
“是,傅爷!”
保镖们毕恭毕敬的应下,分工合作,两人抬一个瓷坛,小心翼翼,谨慎细微,生怕手滑摔了。
大大小小十几个瓷坛,没一会就搬空了。
苁蓉:“……”
好了,不愁一个人吃不完了,这下没得吃了。
南星:“……”
又豪又横,强盗,土匪,都他妈自愧不如。
傅谨默伸手搂过欲言又止的南星,不想她再提起易知非伤感,这次,由他询问苁蓉。
“二十多年前,你留在傅家当医生,是因为受了情伤,看破红尘,是谁伤了你?你喜欢的又是谁?当年的恩怨情仇,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苁蓉:“……”
南星:“……”
看苁蓉脸色泛白,眼神逃避闪躲,南星拍了下腰间的大手。
她压低声音。“你太直白了,有亿点伤人,出去等我一会,我单独跟她聊聊。”
毕竟是情感的伤疤,苁蓉算是长辈,傅谨默在,多少有些不便尴尬。
傅谨默眉心微蹙。“十分钟。”
他是想三分钟之内解决完走人的。
“嗯。”
南星点头,支走了担心她的傅谨默。
“苁蓉,我们聊一聊易知非。”
……
十分钟未到,傅谨默一根香烟还没抽完,站在庭院里的他,听到脚步声靠近,还没等转身,南星挽住了他的胳膊。
他慌忙把烟扔了。
抬脚踩灭殷红的火点。
“……又哭了?”傅谨默檀黑的眸子,心疼地盯着南星的眼睛。
南星勾唇笑了笑,眼尾还染着湿红。“走吧。”
她没哭。
没掉眼泪。
只是太过唏嘘,原来所有人全都是青风藤的棋子。
包括易知非。
傅谨默没再追问下去,紧挽住南星冰冷的小手,带着她往外走。
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扶着南星坐进去,给她系好安全带,又慌忙跑向后备箱。
车上,南星听到后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也许是太过着急,显得生疏笨拙,她以为傅谨默在砸瓷坛子。
正欲下车去看看,傅谨默跑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小玻璃坛子,里面掺了好几种蜜饯梅干。
“呐,你想吃的都在这了,不能再哭鼻子了。”
南星心脏蓦然柔软,笑着点了下头,好不容易才平复压抑下的泪感,再一次涌现。
“嗯,傅哥哥为了哄我开心,都抢人东西了,不哭了。”
晚上十一点,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行驶在无人的山路上。
下山。
南星腿上放着一盏玻璃坛子,侧眸凝望着窗外的漆黑。
蜜饯梅干她没吃。
不是不想,是不敢。
这些味道无比熟悉的蜜饯梅干,怕一旦吃进嘴里,情绪会一发不可收拾。
苁蓉告诉她,雪山上,先探路下山的易知非,再也没有回来。
她也找不到易知非。
几天后,青风藤帮助她约了易知非见面,但这次见面,却伤透了苁蓉的心。
她鼓起勇气的表白,此生唯一一次放下的矜持,却被易知非残忍无情的拒绝,还羞辱她痴心妄想,不知廉耻。
从此,遭拒受辱的苁蓉,断绝了和易知非一切的往来,隐居傅家,一晃二十多载……
思绪回笼,南星冰冷的眼眸中满是唏嘘的嘲讽。
青风藤。
青风藤也曾是苁蓉的爱慕追求者,他一向的做事风格,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如愿。
这一切的误会,易知非所谓的仇恨根源,皆有了答案。
“……默宝,我跟易知非都是棋子,所以,我可以原谅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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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时间紧迫,这章明天会精修一下,有兴趣的可以明天再刷新一下下。惊喜明天吧,晚安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