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鹰腿上的伤口裂开了?
徐洋喉咙滚了滚,眸光下意识瞥向雷鹰的卧室。
房门紧闭,门口同样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很明显,雷鹰来过他房间,且不止一次。
跑!
赶紧跑!
谁知道下一秒雷鹰会不会再来他房间!
徐洋光速逃离。
行李箱轮子滚过地板的声响,让房间里的雷鹰,湿红了眼眶。
他垂眸,低头,脚下一堆空掉捏瘪的啤酒瓶,手掌心似乎划伤了,鲜血沾染着烟灰,裹在手指上。
徐洋一口气跑上了电梯,头也没回,不出意外的情况下,这里将是他的禁区,不会再来了。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刚巧遇到傅谨默和南星。
“……傅……傅爷……”
徐洋头皮发麻,面露惊恐,拉着行李箱的手僵硬颤抖,恨不得遁地消失。
妈耶,衰到家了!傅爷不让他走怎么办?!
傅谨默横抱着南星,眉心微蹙。“拎着行李去死?”
他嗓音轻冷,锐利的眸光,凌迟着心虚的徐洋。
“……”徐洋膝盖一软,想跪。
南星缓缓睁开疲倦的水眸,她侧头,看到徐洋手中的行李箱后,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又恍然想到了什么,红唇勾起暧昧的笑意。
行啊雷鹰。
第一夜就出手了,吓得人家小羊仓皇逃离。
“要去哪?”
她问。
徐洋胆颤心惊,根本不敢抬头,内心犹豫思量再三,决定如实告知。
不说出个合理的理由来,傅爷肯定不会放他走。
“……我……我想回家。”徐洋怯懦地抬起眼眸,湿漉泛红的眼睛里,裹夹着丝缕难以启齿的羞耻。
“雷鹰他……他……我不干净了……呜呜呜呜……”
“傅爷我求求你了,别再让我报答雷鹰了……再报答下去……我……我清白都没了……呜呜呜呜……”
“我没办法再和雷鹰同一屋檐下了,傅爷,我掏钱,我请护工照顾雷鹰,放过我行不行?呜呜呜呜……”
徐洋是真的又委屈又害怕,怕不听傅谨默的话,自己会被开除,他才不要回家继承家业,他爱打工。
南星很想笑,妈耶,徐洋是什么纯情宝藏。
出于厚道,她忍住了。
“行了,别哭了,回家吧。”
徐洋抹了把眼泪,吸着鼻子向南星道谢,朝着两位主子深深鞠了一躬,拉着行李箱,慌忙上了车。
傅谨默不解,抬脚走向电梯。“不撮合了?”
南星笑容灿烂,脸颊上的酒窝深深荡漾。“已经撮合成了。”
傅谨默:“?”
“反正你以后就知道了,咱们去看看雷鹰。”
南星能看出来,徐洋是在意雷鹰的,只是感情方面太过迟钝,也或许混淆了喜欢和兄弟情。
有了进度之后,分开静一静,未必是件坏事,反而能看清自己的心。
上了楼,输密码进门,南星和傅谨默
看到门前的鲜血,对视一眼,进展不小,比想象中的激烈。
傅谨默走到雷鹰的房间,敲了敲门。
无人应。
他蹙眉,正欲命令开门,南星挽住他的胳膊,摇了摇头。
“雷鹰。”
南星开口,语气笃定。“相信我,徐洋还会再回来,他是属于你的。爱一个人没有错,你无须自责,你们先冷静两天,处理好腿上的伤,别伤害自己。”
雷鹰需要安静,需要疗伤,颓废消沉也是发泄的一种方式,所以南星没打扰,说完这些安慰的话,她就挽着傅谨默走了。
只剩一层,电梯很快,半分钟两人就回到了楼上。
出了电梯,走廊上,傅谨默脚步骤然停顿,冷睨着南星,语气不悦。
“傅太太,你为什么对雷鹰这么温柔?”
“……”南星深感无语。“温柔?那明明是看在你面子上的安慰好不好。”
“……”
一句话,傅谨默被哄好了。
他板着脸,语气却柔和下来。“宝宝,以后你只需要安慰我,我手下,我安慰。”
南星:“……”
你能把人“安慰”到跳楼吧……
“宝宝,等会我给你洗澡,按摩,累坏了吧……”
傅谨默边输密码,边和南星说话,在车上时,要的有点凶,回到家就得好好伺候小祖宗。
但。
推开门的一瞬间——
“surprise!(惊喜)领证快乐!新婚快乐!”
“砰——!”
“砰——!”
喷花筒一拉响,彩带花瓣纷飞飘落,傅谨默和南星,一人冷漠,一人懵逼。
“嫂嫂!谢谢你娶了我哥哥!花花送给你!”
傅甜甜一身粉色公主裙,怀里抱着一大束红玫瑰,笑弯的大眼睛里满是感恩,兴奋得跑向南星。
门两侧,分别站着安雅傅景和,叶莲娜亚米拉。
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喷花筒。
南星尴尬地笑了笑,伸手接过了甜甜送的花。
她满脖子的吻痕……傅谨默喉结上的牙印……大型社死现场。
“哦吼!哦吼!”
南星接过花时,众人拍手欢呼。
南星:“……”
傅谨默:“……”
安雅将手中的喷花简扔给傅景和,满脸激动的笑容,上前挽住南星。
“傻孩子,你妈妈过来这边,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我们亲家应该先见见面,坐在一起吃顿饭的。”
说完,安雅又看向傅谨默,语气多了几丝埋怨。
“谨默你也是,星儿年纪小,不懂这些礼数,怠慢了亲家,你怎么也不和妈妈说一声?唉,亲家,你见谅,我家儿子性格木讷孤僻,极难相处,还请你多多见谅包涵。”
安雅八面玲珑的先向叶莲娜道歉,要不是今天来给两个孩子庆祝领证,还不知道要让她亲家受多少怠慢。
她虽没嫁过女儿。
但养了女儿。
能感同身受叶莲娜嫁女儿的担忧顾虑。
“亲家,我订好了酒楼,咱们边庆祝,边商量婚宴的事宜,我已经找人挑日子了,绝对不会委屈星儿。”
南星:“……”
只想洗澡。
傅谨默:“……”
只想给宝宝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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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