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他的悲伤，可她不知悲伤为何物。
她是云龙之母？
云龙之母要付出什么代价？
这片土地，怎么了？
颜清韵望着夜色下格外魅惑的男子，眸子清澈见底：“师兄……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傅洲怔愣住，“你是真的忘了？”
颜清韵点头，“我忘了。”
听到这一句，傅洲却如蒙大赦，“好啊，看来蛛妖的毒素真能封住神识！”
随即，傅洲在她额头上落在一个轻吻：“既然天意让你忘记，那便忘了吧，别再多想了。”
颜清韵拉住傅州，执拗地追问：“二师兄！”
告诉她，别让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二师兄却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抹去眼眶的眼泪：“走，二师兄今天好高兴，二师兄想跟你一起去快乐！”
颜清韵：“……”
任凭她说了再多，二师兄却打定主意，不愿意为她解惑。颜清韵跟着傅洲的脚步，到了师门的石桥边。
这里有一个小集市。
师门的夜会妆点得很漂亮。这附近张灯结彩，每个人都精心打扮，男男女女，三五成群。
傅洲把她带到师门的石桥边上，这里的人在放莲灯。他们来了，周围的人都自动散开，给他们空出一条狭窄的过道。
“二师兄……”
“茉师姐！”
“茉师姐已经无恙了？”
“二师兄，二师兄……”
颜清韵看着周遭完全陌生的人，紧张得绷着自己的下巴。她松开傅洲一直牵着她的那只手，呼唤：“二师兄……”
傅洲转过身，眼底忽然多了两行清泪。
跟月光一样熠熠生辉。
颜清韵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