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突然不可抑制地哭起来，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都是我，都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
那人把湿漉漉的床单裹在越子歌的身上，背着她一路冲下去。而她就反复地道歉：“其实说到底，是我对不起你。方茉苒，我对不起你。”
她想，或许年少轻狂时做错了一件事，这些那些，大概就是她所付出的成长的代价吧。
当年，她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不择手段的结果就是让某人自杀，而她，也终于以自杀的方式，来抵消了自己的过错吧。
只是，她会好好地活下去，因为她想，如果顾雾霭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不会开心的吧。在高二时，她喜欢上一部叫《圣传》的日本漫画，最喜欢里面的一句台词是：“如果活下去是你的愿望，那么我就照你的愿望活下去……”
她当时就被它深深地震撼，如今，她对着天空说了这一句，就当说给顾雾霭，说给自己的内心。
她愿意离开这块伤心地，从新开始，从零开始。
或许，这对于越子歌来说，其实就是最好的收梢了。
送完越子歌出国后，我回到学校里，心烦意乱地听不进去课，于是干脆上了天台吹风，却没有想到，胖子也不约而同地选择在这里抽烟。
其实我一直“胖子”“胖子”地叫个不停，差点都忘记了胖子的本名叫做方茉苒。
我说：“我刚刚送了越子歌。”
胖子“恩”了一下，深吸一口吐出烟圈后，突然扭头问我：“你已经从她嘴里了解了一些关于我和她的过去吧。”
“唔，”我用手比了一下，“只是一点点。”
“那么现在，”她认真地盯着我询问，“紫苏，你要不要听个故事，把它们完整起来。”
“好。”
原来其实，方茉苒的智商不错，曾经用一年的时间学完三年的课程，连跳两级，当时还引起了小小的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