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室,里面灯火通明,已是深夜,还有犯了事的宫人在被用酷刑,惨叫声连绵不绝,负责暴室的常公公听闻是皇上来了,马上迎了出来,于此同时还递上了几张写满了字的白纸。
常公公道:“皇上,这些私自从宫外带东西进来的采办太监、宫女都招得差不多了,这是他们招出来的细目,哪一宫的人要了些什么,都清清楚楚。老奴已然看过了,其中并未有□□这一味毒药。”
萧弈洵没接这些状供,只道:“继续用刑,想必还有些话没说出来吧。”
常公公不忍道:“再用刑下去,这人怕是要——”
“这不是还没死吗?”萧弈洵眼神冰冷道:“明知宫中规矩,还违反之,便是立即诛杀也不为过。朕如今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难道不好吗?”
常公公吓得忙垂下脑袋,恭敬应道:“是,老奴这就去办。”
林婳听他说这话,也惊得后背发凉,总算意识到这些日子她仗着太后的势,在皇上面前可算是无法无天了,竟都忘记了皇上本来的面目,她都忘记自己曾经避他如蛇蝎,便是晚上做梦梦见他,都吓得大叫。
“皇后,”萧弈洵目光一转,落到她身上来了,林婳只觉得全身发凉,还不待他说什么,马上道:“我当然相信皇上您的办事能力,相信您一定不会放过这件事背后的真凶的。我,我还在禁足当中,就先回去——”
她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他握住了,听得他幽幽道:“皇后不是不信任朕吗?接下来还有地方要去,随朕走吧。”
“不,我——”她被萧弈洵强行拖走了,完全不容她拒绝。
绮玉轩,原来是周才人和容美人两人住,周才人被打入冷宫之后,只剩下容美人一人。
此时,林婳被萧弈洵提拎地飞上了房顶,揭开了琉璃瓦,向殿内望去。
只见殿内还点着灯,容美人坐在桌前,一手拿着布做的小人,一手拿针,一边拿针扎布娃娃,一边发出可怕地笑声来,“嘿嘿嘿……扎死你!我扎你的脑袋,扎你的眼睛,扎死你!”
“扎小人?”林婳眯眼仔细瞧了瞧,“也不知是扎谁?”
她话刚落下,容美人就将那小人反转过来,只见小人背后写着两个大字“林婳”,这扎的居然是她!
怎么这样?她平日里待容美人也不算坏,从不刁难容美人,便是容美人三番两次地挑刺,她也不往心里去,结果就这样,容美人竟然还扎她的小人。
“看来扎的是你啊。”萧弈洵这个时候也不忘嘲讽道:“看来你人缘很差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