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妃嫔都竖起了耳朵,想从皇上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皇上可是好久都没来她们宫里了。
宁太后打出一张牌,轻飘飘道:“今日是小年,按照惯例,逢年过节的,皇上应当去皇后宫中留宿。”
果然——众妃嫔内心一声叹息,太后果然是向着皇后的,不过再怎么向着,又有何用?皇上和皇后关系还僵着呢。
“皇后可能不太方便吧,”文宣帝道。
众妃嫔心中一喜,她们有希望了!
“哦?不方便?”宁太后转头问林婳,道:“婳儿,你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啊?”
林婳道:“没不方便。”
宁太后一笑,“这不就得了,今日皇上可务必要在皇后宫中留宿,早日为我们大齐诞下龙嗣。”说罢,太后把手中的牌一扔,打了个呵欠,“哀家乏了,都回去吧!”
众人:“……”
合着陪着打了半天叶子牌,就是为了这一出啊!
宁太后很贴心,还特地叫了心腹太监郭公公为皇上和皇后引路,亲自盯着皇上进了永安宫。
太后如此用心良苦,林婳岂能白白浪费了太后一片心意,收敛住了性子,先是伺候皇上洗漱,又替他宽衣。
外头寒风呼啸,永安宫内殿如春日般温暖,便是赤足踩在地上,也不觉得有一丝冰凉。
林婳顾不上穿在内殿穿的鞋,先去替萧弈洵宽衣解带,一众宫女都退了下去,都得靠她自己亲手来做。
冬日里穿的衣裳又繁复又厚重,好容易脱得只剩下中衣了,还想着给他继续脱,换了更舒适地寝衣,要去脱中衣的手不由一顿,看到了胸前绣着的那坨五爪金龙,直觉得眼熟,这不是她做的那件中衣吗?
她不由惊喜道:“皇上,这是臣妾替您做的那件中衣?”
萧弈洵垂眸望了一眼,冷冷淡淡地说:“哦?是你做的?难怪朕觉得这五爪金龙绣得很丑,还想着这司制房近日刺绣水平着实降低了不少,原来是皇后做的啊!”
林婳急了,不记得她送的就算了,还嫌丑,当即伸手扯他身上的中衣,道:“你若是觉得丑,那就脱了,也别再穿就是了,何必说这些讥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