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信封上的邮戳,她的班机恰好是今天起航的。
不!我要去留住她!陈朝青打心里呐喊,我拔腿就跑。
“朝青!”香月在身后踉踉跄跄地追我。
陈朝青飞快地朝山下跑去,一不留神摔了一跤。陈朝青鼻青脸肿地跑下了山,喊了一辆的士前往机场。
香月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费劲全力也没有追上陈朝青。
陈朝青打了暮雪的手机,她果然已经关机。
陈朝青耗尽全力赶到了机场,大厅里的广播小姐用柔和的声音催促乘客登机。
他像一只迷失在树林里的小动物到处寻找着暮雪的身影。
陈朝青还是来迟了一步。
电子公告栏上显示半小时前已经有一辆飞往上海的飞机起飞了。
她还是走了。
陈朝青蹲在门口抱头旁若无人地哭了起来。身边是无数行色匆匆的脚步,无数异样的目光都在注视着我。
忽然,一双淡紫色的高跟鞋在我眼前停了下来。
陈朝青抬头,这一眼穿越了十几年漫长的光阴。
“暮雪!”大厅里灯光明亮,陈朝青仿佛看到天空纷纷扬扬地飘起了大雪,时间停止了流动,周围无限寒冷而静谧至极。
“雪,雪,你,你,你怎么还在!我不是在做梦吧!”陈朝青狠狠捏了自己的脸颊一下。
“朝青,你,你怎么在这里?”她也吃惊。
“你还没走吗?”陈朝青破涕为笑。
“你,你怎么知道我要走?”暮雪傻傻地问。
“你的手里还拉着行李箱。”陈朝青苦涩地笑了一下。
“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在机场?”她以为我是不会再去那寺庙了。
“刚才那一班飞机……”陈朝青傻傻地问。
“我去公司收拾一些东西,换了晚一班的飞机……”
“真的是命运!命运叫我在最后挽留住了你!”陈朝青大声地说,“我去过雪岭寺了!我知道你为我背负的所有痛苦了!”
“什么?”暮雪如遭雷击殛,茫然地瞪着杏眼,“你怎,怎么会去那里!”
陈朝青二话不说,紧紧地搂住了暮雪。
男人的眼泪不争气地滚了下来,“你,你别问我了。我们回家吧。”
暮雪愣怔了许久,她的眼泪如朝晨的露水簌簌落了下来。“朝青,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暮雪,这么多年了,我,我对不起你……”
陈朝青与暮雪回到她刚退掉的公寓时,房东伯伯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