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他说这种话,她第二天走不动路。
她把腿安分守己地垂着,不敢再踢他,只敢呜呜咽咽地抽噎,半句话也不敢说。
可他根本没打算放过她,为了惩罚她,拉着她到书房去,就在那张堆置四书五经的案台上,欺负她。那些子曰,礼义廉耻,四书五经,被按在她的身下,他拿那些军队里的荤话欺负她:
「小丫头,是爷没叫你舒服吗?」
她泪眼濛濛,胡乱摇了几下头。
他又荤言荤语:「舒服了,怎么还想野男人呢?」
他才是野男人,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是。
她蹙眉不语,被他欺负得狠了,哭声破碎。
「怎么,这就哭了?」
她受了委屈,可他也满腹愤懑。
他多想她啊,在阳城,一个军营的人喝酒后,总要去寻女人撒欢,阳城的女人很火辣、热情,兄弟们说,来了阳城,不找女人,那白瞎了。
他次次拒绝香艳的邀约,嘴上骂骂咧咧说,「一堆破事,没工夫,下回去。」
有兄弟在背后议论,「景霆,该不会不行吧?」
谁不行,那几个兄弟挨了他几拳头。
他只是比较挑剔。家里有山珍海味,干嘛非得在外面打野味,他嫌脏。
他也不是什么能禁欲的翩翩君子,也会想她想得不行,在荒野、高山、月夜的梦里,梦见她千百回,娇滴滴、哭啼啼、软绵绵的模样。
他想她想得几乎要发疯。
凯旋而归,急不可耐想见她,结果,她在和别的男人相看。
她竟然要和别的男人好,而且还是跟一个鳏夫,就连鳏夫,她都看得上。
景霆不能忍受背叛。
他那些没说出口的挂念,都在嘲笑他。
他又恶狠狠地作弄她,欺负她。
她被欺负得又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恍恍惚惚想,他这么凶,这么蛮,就会欺负她,以后……难道对他的新娘,也这样逞凶斗恶吗?
三
在书房闹过那一场以后,景霆显著地对她失去了兴趣。
他也是一个骄傲的人,他日夜兼程就为了早点回来见她,可是她跑了,还想跟别人好,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跟她好,尽管他的骄傲逼着他忍住,但在书房,她使那点小心机,他看得明明白白。她就是故意激怒他,好叫他丢下她,她就是想跟他断了。
这次,景霆的骄傲和挫败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