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挟在冷意里,一声不吭,也不讨饶,眼神有种垂死小动物的挣扎,直勾勾看着身下凄凄草色。
芦苇晃啊晃,这个被结界包覆的天地,就像一只浮游于汪洋上的小船,摇曳天地间。
青姻十分熟悉他的身体,修长四肢,精瘦的胸膛,深深浅浅的呼吸,都是她曾以为的港湾。
但此时此刻,她却十分想死。
尤其是听他在自己耳边,边喘气,边用带着恩赐的语气道:“以后,我们就当兄妹,好不好。”
兄妹?
天底下哪个兄长,会对自己的妹妹做出这种事。
慕衡这人,莫不是个傻的?
青姻突然扭头,伏在地上不管不顾的干呕起来,觉得这一切简直荒谬至极,可笑至极。
“明月为证,今日就在这里,我与你恩断义绝!”她说着,双手撑地想要坐起,感觉那东西有些萎顿的意思,便双手使劲去推拒。
忽然听见几声低低的笑,说不出什么意味,就是有些瘆人。
青姻终于成功换了个姿势,见他衣领上竟沾了自己的呕吐物,形容也有几分难堪可狈,轻轻叹气道:“你这是何必。”
末了,又凉凉的讥道,“天道有伦常,慕首宗这样的兄长,青姻不敢认。”
3. 乖致 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必须给她一……
青姻不是修仙人,身子骨经不起几番折腾,于床第间,恐怕也从未让对方尽兴。
前一晚的不欢而散,导致第二天她直接发起高烧来,李依锦甫一走进,就眼尖的发现了她床头叠得整整齐齐的青墨色玄纹披风。
“他来过了?”旁边还有休沐的师姐在,她不好明着问。
单看她这副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青姻眼睛盯着窗外有些失神,直到表姐温热的手覆上她的额头,才缓缓回转过头,挤出个笑道:“姐姐最近可有回家。”
李依锦当她是想念父母了,边打水给她绞了个帕子擦脸,边道:“你不必挂念家里,姨妈跟姨夫都好得很。”
昨儿她琢磨这事一宿,心想慕首宗那般谪仙似的人物,阿姻若是错过这个村可再没这店了,咋能这般轻易就撩开手。
于是今儿一清早过来,打算跟她商议个对策,不能他们青家辛苦打下的江山,就这么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