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那里有一些不适,端起那杯水喝了下去之后平缓了一下心情,她脸色总算是不那么苍白了。
又倒了一杯水,她手抓着那个杯子在那里晃,眼睛没有焦点,很无神。
宁祁休叹了一口气,“我要是知道他也在这个船上,我到时候就不劝你来了。”
现在真的就是骑虎难下,孩子已经知道了父亲的存在,就不可能跟过去一样乖乖的不要爸爸。再加上,一个三岁的小孩也不指望说可以体谅母亲的心情,不再提爸爸。
反正不管怎么说,付言悦接下来还要脑壳疼好久。
“下了船之后你打算怎么样?”
“带着孩子回国外吧,我总不可能跟他复婚的,我也不会。”付言悦嘟着嘴,低着头。
但是这个这么小的音量,一看就是底气不足。她没有像三年前那么决绝地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就算是把林怿的头提过来,我都不原谅。”
坐在椅子上面一直处于一种唉声叹气的状态,很多人过来跟她打招呼,她都是微微一笑,一副疏离淡漠的样子。
很多想过来攀谈生意的,最后看到他们两个人这种样子都望而却步,不敢踏足过来了。
宋沉人虽然是在另外一个角落,但是眼神始终都没有离开过付言悦的身影,一直凝视着,眼神充满着深情。
白宇熙感觉自己都没眼看下去了,故意用激将法说:“你要是想过去就直接过去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拖拖拉拉?叱咤风云的宋总,怎么可能因为小小的这种事情就望而却步,你的勇气呢?”
停顿了一会儿,发现身边的人不为所动,他接着说:“你现在上去总好过下了船之后,你们两个又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然后再也不见。现在上去还有一点点的,希望以后能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但是不管怎么激将,也不管怎么劝说,反正就是好说歹说,身边的人就是在那里像一个痴汉一样凝望着,却不做出任何实际的行动。
最后,白宇熙放弃了,“我感觉我拯救不了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宋沉发现付言悦手放置在胸口那里,隐隐约约有一些担忧。
果不其然,付言悦后面心脏疼的厉害,她又没有带药在身上,就拉着宁祁休的手臂说:“阿休,我心口闷得慌。”
宁祁休发现了付言悦现在额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手紧紧地攥着放在了胸口那,他暗叫不好。
这里很多人,口气还不流通,继续待下去付言悦肯定不好受。赶紧抱着付言悦就离开,宋沉一看不好,赶紧跑了过去,为他们开路。
宁祁休抱了一会就气喘吁吁,他也是个心脏病患者,太剧烈的运动也做不来。
宋沉立马接力抱着付言悦就跑,回到了她的房中,宋沉打开了窗。宁祁休翻箱倒柜找药,总算是在行李箱的隔层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