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山匪们看着眼前如此香艳的景象,各个吞咽口水,有的甚至直接将手伸进了裤裆里套*起来。黄牙激动着刚要贴上去,突然,木门被大力砸开,身系披风的赵钧一下子冲了进来,带着一身月色清辉和森森寒意。他一眼看到了地上安雪痕的样子,双眼渐渐变得赤红,浓眉一拧,长剑刷的往前一递,一下子刺穿了黄牙的胸口。
黄牙的裤子还挂在脚踝上就被赵钧怒起一脚踢到了一边,鲜血溅了一地。
赵钧迅速解开披风盖到了安雪痕身上,“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
他用剑割断了安雪痕身上的麻绳,安雪痕顿时拉起裤子裹住披风坐了起来,眼泪也终于淌了出来,整个人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赵钧身后,那些侍卫已经和山匪们大打出手。
赵钧站了起来,看着那些负隅顽抗的山匪们,眸子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色,他持剑走了过去,挥舞起手中的剑,剑光如同一片银网,山匪们顿时残肢乱飞,鬼哭狼嚎。
不一会儿,还剩下的十几个山匪就束手就擒,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不止。
赵钧的剑用力的从一个山匪的胸膛里抽出,咬牙道:“全杀了,一个不留!”
“是!”
赵钧回过头,身后是不绝入耳的刀剑入肉声和痛哭哀嚎声,不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
他蹲到抱着身子还在发抖的安雪痕身边,轻声道:“没事了,凡是看过你的人,我都杀了。”
安雪痕抬起一张苍白的脸,原本有些恍惚的眼睛定格到了赵钧脸上。
“你能走路吗?”赵钧低声问道。
安雪痕抹了抹眼泪,迅速稳了稳心神,“我没事,多谢王爷搭救及时……”
搭救及时?那就是说——
赵钧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赵钧搀扶着安雪痕站了起来,安雪痕颤着眼睫背过身去,整理自己的衣服。
几人走出寨子的时候,赵钧看了看遍地的尸体,冷冷道:“一把火烧了这里。”
熊熊火光中,安雪痕裹着披风,随着赵钧下了山。
赵钧陪着安雪痕坐进了马车里。
他看了看安雪痕苍白的脸色,轻声问道:“你没事吧?有哪里受伤了吗?”
安雪痕抿了抿唇,摇了摇头。
“你怎么会一个人出城?”赵钧问道。
安雪痕抬眸看了赵钧一眼,问道:“王爷怎知我在这里?”
“本王下午回到府衙的时候见你不在,唐大人派在你身边的府役也说煎药回来就不见你。兆州如今灾情严重,到处都不太平,本王立刻着人去城中寻找,最后城门那边有人报告说看到你出城了,本王猜到你定是下了庄子来询问民情,这才带着人一路追了过来。”
“多谢王爷……”安雪痕微微低下了头。
“你没事便好。以后你切莫一个人到处乱跑,老实待在我身边。”
安雪痕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拢了拢披风,“王爷,我今日走访坊间,包括下午在农家知道的情况,发现当地官府低价收购粮食却天价卖出去,这还不说,还提高赋税。”
赵钧微微挑起眉,看了安雪痕半响,“安大人真是不顾自身安危而心系天下百姓啊。”
“下官所言句句属实!王爷若是不信,派人去查。”
赵钧双手环上胸,“本王知道。”
安雪痕愣了一下,一时不知他是哪种知道。是知道他没有乱说呢,还是已经知道那些不对劲的事。
“我今日去了下面两个受灾最严重的县,你说的那些情况,我大致了解。”赵钧道。
“唐知府分明是有问题的。”安雪痕道,“王爷准备怎么做?”
赵钧耸了耸肩膀,“皇上只让我护送赈灾款项和粮食,其他的,我可不管。”
“王爷不管?”安雪痕眉头一皱,“王爷!您受天下百姓奉养,明明看出有人借这次灾情从中谋利,您怎么能不管?”
“这不是还有安大人吗?这次回去,安大人可以写明情况呈给皇上。”
“下官人微言轻,恐皇上不重视……”
赵钧身子往前倾,“安大人不是有位好同乡么,你那位同乡正是干这个事的。”
安雪痕顿住,“伯闻兄?”
“对啊。御史大人,难道不是专管这类事的吗。”赵钧靠到了马车上,“不过,本王怕蔡大人也不敢蹚这趟浑水呢。”
“为何?”
“你可知道,唐书让是张庭睿的人。”
“那又如何?”
赵钧笑了一下,“安大人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本朝虽未设宰相,但是几部尚书已经形同宰相,张庭睿身为户部尚书,户部之事连皇帝都要询问他的意见,你现在因为兆州灾情一事凭着几个老农的片面之词就想参唐书让一本,你让张庭睿的脸往哪搁?你把户部尚书给得罪了,以后你的仕途可就有点艰难咯。”
“连王爷也不敢得罪他吗?”安雪痕问道。
“不是不敢,而是,没有必要。”
“那下官去弹劾,王爷不会阻拦吧?”
赵钧笑了笑,“本王说了,本王只负责护送。”
安雪痕垂下眸,一时不再说话。
◎作者有话说:
安雪痕:(苦恼)赵钧不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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