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痕环顾了一下,看到了昨晚脏污的中衣。
他走了过去,拿起中衣,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充斥了鼻腔。
安雪痕丢进了盆里,恨恨的看着赵钧。
“怎么了?”赵钧看了看盆,笑道:“待会儿我去洗好不好。”
赵钧说话算话,吃过饭,真的拿着盆子去了河边。
安雪痕跟了过去。
赵钧挽起袖子,蹲在河边开始洗衣服。
“哎呀,本王这可是今生头一遭啊。”赵钧笑着看了看安雪痕,戏谑道:“为了你,本王什么不要脸皮的事都做了,明明是两个人都舒服了,为何是我一个人受累呢。”
安雪痕撩了一点水洒向赵钧的脸,“嫌累?那你以后别碰我……”
“不不不,累死本王,本王也高兴。”赵钧把中衣放进清澈的河里揉了揉,又搓了搓,展开来凑到鼻端闻了闻,“啊,真香~此味之应天人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安雪痕受不了他满嘴骚话,翻着白眼站了起来。
不一会儿,安雪痕听到了纷乱的脚步声。
士兵们负重跑回来了。
安雪痕顿时有些慌乱,往里面走了走。
但是跑过去的士兵还是看到了赵钧蹲在河边洗衣服,安雪痕站在一旁看风景。
虽然各个心存疑虑,但是谁也不敢说。
士兵们在校场集合后,卸下了沙袋。
虎子回营帐拿水喝,正看到赵钧在旁边晾衣服。
“赵枢,你们早上咋没来集合啊!吓死俺了!吕队长把你们名字报上去后,罗校尉竟然啥也没说。赵枢,为什么你们可以不用受处罚啊?”虎子奇怪的问道。
赵钧晾完了衣服,勾住虎子的脖子道:“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现在还不能说。”
鱼。烟。读。加。 “啊?为啥啊?”
“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军事机密。”
晚上,赵钧等虎子睡着以后又钻进了安雪痕的被子里胡作非为,这次他事先准备好了布巾和擦洗的水,不可谓不周到。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大营里突然来了两个小太监。
郭文兴让人把赵钧叫进了营帐。
“王爷,皇上请您回宫,说有事儿找您。”小太监恭恭敬敬道。
“什么事?”
“奴才不知。”
“现在吗?”
“是呢。”
赵钧沉吟片刻,“那好吧,容本王交代一些事情。”
“是,奴才在大营门口等着您。”
小太监走后,赵钧对郭文兴道:“郭将军,本王十分不放心安雪痕,他身体柔弱,不适合进行强度太大的训练,本王离开后,会派两名侍卫过来保护他。平日的训练,本王会让两名侍卫教他一些简单的防卫术,负重跑什么的就免了吧。”
郭文兴连连点头:“是是是!”
赵钧回营帐换了衣服,走到校场边时,看到虎子正在跟安雪痕练习兵器对仗,安雪痕拿着一把刀,别扭的挥来挥去。
赵钧看了一会儿,笑着走了过去。
安雪痕看到赵钧换了衣服,心中了然,“你要回宫了?”
“嗯。”赵钧应道,“皇上有事叫我回去。”
安雪痕点点头,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江寒走了,赵钧也要走了……
“别怕,我已经跟郭将军交代过了,不会给你进行很难的训练的。
安雪痕抬眸看了他一眼,小声道:“你要回去多久?还来吗?”
“没事的话我就来,如果不能来,我会派张达、张亮来的。”
安雪痕点点头。
赵钧离开了。
安雪痕原本担心那些人看到赵局离开后会来欺负他,但是还好没有。
大家依旧对他敬而远之。
晚上睡觉的时候,安雪痕望着空荡荡的床铺,心也变得空荡荡的。
赵钧在的时候,他又害怕又羞恼,可是如今他不在了,他又觉得冷清了。
第二天,安雪痕在场地练习射箭的时候,看到了赵钧的贴身侍卫张达和张亮。
两人先去了郭文兴的营帐报到,然后来了校场。
“安大人,是王爷派我俩来的。王爷被皇上派到并州去查看一批军械了,今早出发的,来去大概得一个月。”张达道。
到了傍晚的时候,江寒忽然也来了。
“江寒!你怎么来了?”安雪痕看到他很是高兴。
正在整理用品的张达和张亮对视了一眼。
“嗯,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你,当然还是要来。”江寒微笑道。
“我还以为,皇上不会让你再过来了呢。”
“你的锻炼还没结束,皇上不放心,所以还是让我来了。”
安雪痕看着江寒,空荡荡的心终于落到了原处。
安雪痕的营帐里频繁的换人。
大家终于看出,那些人都是来保护他的。
两个新来的,经常鞍前马后的打饭、提水,训练的时候都是轮流指导着安雪痕。
军营里谁也不敢吭声。
连迟钝的虎子都看出来不对劲了。
“雪痕,广韵和赵枢两个人是不是什么大官啊?”
安雪痕有些窘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含糊道:“唔,算是吧。”
“啊……天爷,俺竟然跟京城的两个高官睡在一个铺上,还是队友。”
安雪痕看了他一眼,心想,要是虎子知道他曾经和皇上、王爷睡在一个铺上,不知作何感想呢。
◎作者有话说:
后面会有变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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