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去!”江寒咬牙道,背贴着门板,横刀胸前。
“江寒?你怎么样了?”门口传来了安雪痕的声音,安雪痕试图推开门,可是门被江寒抵住他推不开。
“我没事……”江寒喘息道。
“你走吧!别管我了!”安雪痕哭了起来。
“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你……”江寒咬牙道,又冲上去与剩下的黑衣人斗至一处。
忽然,院中响起巨大的敲击声。
“当当当!当当当!”
“救命啊!!!!救命啊!!!!”庆儿一边用石头敲击着院中那个火盆,一边大声呼救。
周围房屋的灯顿时亮起,并出现了隐约的人声。
一个黑衣人怒目,顿时举刀朝庆儿冲了过去。
“庆儿!”江寒格挡开一人的刀,大喊道。
“当!”一声,黑衣人的刀砍向庆儿的头,庆儿连忙将铜盆往头上一扣,让黑衣人一刀砍到了火盆上。
“出了什么事了?安大人?”门口响起了周围百姓的敲门声。
江寒抓起窗台上的一盆兰草砸到面前黑衣人的脑袋上,那黑衣人顿时软倒在地。
江寒捂着腹部吃力冲过去解了庆儿的围。
庆儿头顶火盆,冲向了大门打开了门,门外围了一群人,各个提着灯笼张望着。
黑衣人们顿时收刀,跳上屋顶,跑得无影无踪。
“江寒!你怎么了?”安雪痕打开门跑向江寒。
江寒的腹部已经被血染透,脸白得像张纸。
“江寒?江寒?”安雪痕扶住他,江寒看了看地上那个被砸晕的黑衣人,又望向安雪痕,安慰道:“别怕,我没事……”
午后,寿康宫里,檀香袅袅升起,沉静又悠远。
赵太后正倚在靠枕上闭目养神,一个宫女跪在地上给她轻轻锤着腿。
“皇上万安。”殿外传来宫女的问候声,“诶,皇上?”
赵琛快步走了进来。
赵太后睁开眼睛,看到了沉着脸的赵琛。
“怎么了这是?”赵太后坐直了身子,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宫女们应声退下。
“母后,您这样做是为何?”赵琛沉着脸问道。
赵太后看了他一眼,整理着衣饰,淡淡道:“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哀家听不懂。”
“听不懂?母后要到刑部去看看吗?您昨夜派去的六个人,被活捉了一个。”
赵太后抚了抚鬓边,“哦?那可真是太不小心了。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完不成,留着还有何用。”
“母后!”赵琛上前一步,“您为什么要派人去杀安雪痕?去年在天台寺刺杀安雪痕的三个黑衣人,是不是也是您派去的?!”
“是又如何,你准备拿哀家问罪吗?”
“您为何这样做?他一个七品小官,究竟犯了何错?”
“究竟犯了何错?皇帝心里没数吗?”赵太后忽然严厉道。
“朕不知。”
赵太后慢慢站了起来,“你不知?好!哀家来告诉你!”
赵太后一步一步朝赵琛走去,“狐媚惑主!扰乱朝纲!离间君臣!你说,他该不该杀!”
赵琛震惊的看着赵太后。
“你别以为哀家看不出来你对安雪痕是什么心思。你可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想被天下人耻笑吗!你想毁去先祖基业吗!你想辜负母后一番养育之恩吗!”
赵琛胸口起伏,却渐渐垂下眼眸。
“哀家不能看着你越陷越深。”
“母后,”赵琛抬起眸,“您多虑了。我对安雪痕只是对臣子的欣赏而已。”
“你的欣赏已经过头了!他何德何能能蒙赐春泉宫沐浴?他又凭什么能夜宿上书房?他又是凭什么在军营里还得你亲自陪护?!凭他长得美吗?你到现在为止,连个嫡子都没生出来!满后宫的嫔妃都被你当成了摆设!你这样下去哀家日后如何跟先皇交代?”
“母后,嫡子会有的。但是,安雪痕,朕也要留在身边。”赵琛直视着赵太后坚定道。
“你是皇帝!”
“朕若是连喜欢欣赏的人都不能留在身边,朕这个皇帝当得还有什么意思!”赵琛大声道。
“你!”赵太后气结。
“母后,安雪痕是朝廷命官,不是后宫妃子。除了朕,谁也不能要他的命!儿子今日来,就是告诉您一声,您在这寿康宫好好享您的清福就好了,不许干涉朕的前朝之事。”
赵太后一脸震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母后好生歇着吧,儿臣告退。”赵琛看了赵太后一眼,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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