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此暂别。
又过了一个半月,犬时终于是处理好国内的行程,拿着录取通知书飞去了美国。
同样的,这次来犬时也没跟卢景祯说,想着给他一个惊喜。犬时中午的时候下的飞机,东西往提前定好的酒店一放就往旁边卢景祯住的医院跑。
想着卢景祯要见到他之后可能会出现的惊讶和狂喜,犬时就忍不住乐呵,甚至是照本宣科地学着卢景祯跑去花店买了两束花。
花依旧是玫瑰和向日葵,但店员对犬时提的向日葵在上面玫瑰在下面的要求感到十分不解,索性是包了两束花,玫瑰叠压在向日葵的下面这样子给了他。
犬时虽然有些不满意,但也不想在这些小地方上浪费时间——他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卢景祯了。
犬时心情极好的抱着两束花儿到了医院里,任谁看到养眼的帅哥都会忍不住和颜悦色。就连前台的护士小姐也不例外。
说来也巧,前台范围还未被卢景祯荼毒,所以前台的小护士竟是没有一个认识犬时的,只热心又热情地将人带到了卢景祯做化疗的地方。
“这玫瑰花儿可真好看,您是带着它来看您爱人的吗?”小护士热情地用英文跟犬时寒暄道。
犬时原先并不怎么习惯搭理陌生人,可听到小护士说的那声‘您爱人’,心里不知怎么地就特别舒服,飘飘然地应了那护士一声,“对的,是来看我爱人。”
“您爱人真是幸福,有您这样帅气体贴的男朋友实在是幸运,在您的陪伴下估计连病痛都会减轻不少呢。”小护士一边翻看着平板里医院系统登记的实时信息,一边对犬时问道:“您爱人叫卢景祯是吗?”
犬时点了点头,“是的。”
“啊,您来的时间有些不凑巧,他这会儿正在做化疗呢,你可能得在门口等个十分钟左右。”小护士看着平板上的信息,遗憾地对犬时说道。
犬时对护士礼貌的笑了笑,“没关系,你带我到门口等他就好。”
“这自然是没问题的。”小护士对他笑了笑,将人领到了放射化疗室的门口,“您在这里坐着等他就好,一般病人做完化疗之后会比较难受,爱人在身边便多照顾照顾他一下就是了,不然情绪上很容易会消极。”
犬时点头应下,却是不明白护士说的做完化疗后比较难受是什么个意思——是什么个级别的难受,又是怎么样个难受法,需要怎么照顾等一系列问题。
之前视频和演唱会见面的时候犬时都问过卢景祯治疗的情况,可卢景祯怎样都像个没事人儿一样,跟他说问题不大,不是太疼。久而久之的,犬时便是信以为真。
可这生病的人,怎么会不痛苦呢?
犬时送走了护士,转身便是透过放射化疗室门上的玻璃朝里看。只见那放射化疗室里摆了个治疗用的机器,医生在旁边操纵着,而治疗床上则是躺着个看不太清脸的病人——若是要看身型的话,那这就是卢景祯了。
犬时正观察着病房内的情况,没想到躺在病床上的人突然拨开了头上的治疗仪器,从床上翻了个身滚到了地上,抱着床边的垃圾桶便开始吐了起来。
虽然只一小会儿,可犬时却是看得真切极了。
——那个抱着垃圾桶吐得浑身发颤的男人正是卢景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