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久里眼眶湿润了,他久里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过,顾云倾是第一人,也将是最后一人,这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比这个男人更把自己当回事,
那些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爱自己的人,自己一旦出事都怕惹得一身腥,都避自己远远的,久里早看透了,可是顾云倾就不一样了,这个男人甘愿为自己任劳任怨,甘愿为自己放低身段。
“等我回来。”等我回来顾云倾。
内心除了反复重复这句话久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太感动,所医院不知道说什么,这个男人总会在不经意间让自己感动的不知如何才好。
“好,等你回来。”顾云倾笑了,笑的很温柔,就像一抹阳光突然从阴霾的天空穿破云层。
久里吻了顾云倾,顾云倾没有拒绝,只是静静地感受着久里的气息,或许他要靠这气息过活很长日子。
久里走了,顾云倾在站台上站了好久,他担心久里的安危,可是自己却无法跟着久里去,他怕久里讨厌自己,再加上资金的问题,他就更不可能跟着久里去了。
目送久里的火车走了很长时间,顾云倾的眼泪才从眼角滑落,他没有哭,只是不知怎么的,眼泪就下来了。
毫无征兆。
久里走了,他还得自己生活,顾云倾回去将自己收拾了一番继续去工作,一直当群众演员当成了习惯,顾云倾突然喜欢上了演戏,也喜欢上了这个职业,尽管每天只是跟着小剧组去跑跑龙套,有龙套跑就很不错了。
久里不在的日子,顾云倾不再早早地起床准备早餐,也不再很晚回家还要做饭,每天都在剧组蹭盒饭吃,也省了很多钱,可是这样的日子却使得他越来越想久里。
细细的数了数时间,久里已经离开五六天了,却没有给自己打一个电话甚至写一封信,顾云倾有点沮丧。
自己家里有座机,还是李沁腾在的时候李沁腾安装的,怕久里不知道号码顾云倾还特地给久里装了个笔记本,上面记上了电话号码。
久里肯定看到了吧,看到了的话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给个信息,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担心他?
肯定不知道吧。
顾云倾这是第一次用自己的超能力来获取久里的信息,可是追踪很久还是无法追踪到久里的信息,所到之处皆是皑皑白雪,崇山峻岭,朽木枯藤。
久里到这个地方已经五六天了,他在按照地址找那个人,可是问了当地的人,这里根本就没有那个地方,久里越来越觉得诡异,于是决定进山去看看,眼前事一座很大的雪山,据当地人说,这座雪山不能翻越,不然会触动神灵。
久里就不信了。
风尘仆仆而来,久里穿着一件看起来不是很暖和的棉大衣,走到了雪山底下,雪山底下有个卖马奶酒的藏族人,久里哈气暖了暖自己的手,走了进去要了杯马奶酒。
“老板,来杯马奶酒,要热的。”久里双颊冻得红扑扑的,可是却是异常细腻。
老板是个粗糙的藏族汉子,看着这一身打扮很诡异的外来人用蹩脚的普通话道,“外地来的客人?”
久里点头,“是啊。”
“来这里有什么事啊?这里几年都很难的见一个外地人的。”
那人端来了马奶酒,久里接过一笑道,“崇拜雪山,于是来看看。”
突然,旁边的一个外地人也开口了,“崇拜?不尽然吧?干撒的熬行家一看就知道了(干什么的我们行家一看就知道了)。”那人还有意无意的拍拍自己的背包。
久里笑,“不会跟你们抢生意的。”
“今天雪山有雪崩,不宜进山。”老板好心提醒。
久里又瞥了瞥那人,一身邋遢的黑色破旧棉衣上面的冰块已经消融,看起来是走了很长的路,秃顶的头闪闪发亮。
如果没猜错,这个人应该是在等同伙,一起进山寻墓。
这下好了,遇到了盗墓贼,这可如何是好。
久里想了一会儿,突然就想到了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