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外面禁卫军已经搜了过来,只听见粗犷的男声响起:“楚王府意欲刺杀当朝太子!一个也不能放过!要是让楚歌跑了,放虎归山,就算你们有一百多个脑袋也不够皇上砍的!太子爷说了,楚王府所有的人都参与刺杀一事!不能放过一只苍蝇!”
李曼曼推着楚歌就走,楚歌一把挥开春花和李曼曼就要冲出去:“原来是为了太子被我轻薄一事,可是太子眼瞎了还是他们眼瞎了,谁刺杀太子了!楚君炎那个缩头乌龟,有本事让他出来跟我对峙,就因为一件小事搭上楚王府几百条人命!就算是久里我也不会原谅他!”
李曼曼一把抱住楚歌的腰,哭的梨花带雨,春花也哭的梨花带雨。
“歌儿你听娘的话!快走!”
“小王爷!走!”
突然有人大喊:“这个房间有声响!头领!”
李曼曼来不及哭了,一把将楚歌推向了那扇门,春花在楚歌的后面推着,楚歌被推进了密道,李曼曼趁机将花瓶一转,门慢慢合上了,楚歌心急如焚,一把将春花推开,春花再次紧紧抱住楚歌的腰哭着:“小王爷你就让王妃和王爷安心吧!他们是为了你啊!”
“正是因为为了我我才不能扔下他们!你放开!”
“奴婢不放!”
就在顷刻间,那道门的另一边突然火光滔天,一声响彻整个夜晚的声音传来:“歌儿!爹娘爱你!”
一瞬间,泪如雨下。
楚歌像个发狂的野兽,一下子冲到了那道门前,狠狠地拍打着门,可是那道门跟墙一样厚,任凭楚歌怎么用力都没法打开,楚歌哭的颤抖:“娘,娘你别让我再次失去亲人啊娘,你快把门打开,娘!爹!你们又要丢下我了,你们别丢下我!”
春花一把抱住楚歌,哽咽地说不出话来,而门的那边,一场大火吞噬了一切。
楚越的心头大患终于借助太子一事除掉了,而楚王府被灭门的时候楚君炎还在想整楚歌的法子。
楚王府被一场大火吞噬干净了,这件事情到了第二天早上大街小巷就传开了,楚贤还没来得急入狱就冲进了大火,楚王府的仆人死的死,伤的伤,就是没有抓到楚歌,楚歌死没死成了一个谜题。
楚越得到楚歌毫无消息的情况下,下令大力搜捕整个皇城,要知道即使是一个很小的失误也会铸成大错,不能放虎归山,要斩草除根。
一堆黑乎乎的废墟之前,一个白衣男子已经站了很久,那衣服上华贵的衣饰都昭示着此人非富即贵。
腰间佩戴着华丽的云腾白玉。
一双宝石般的黑色瞳孔里满是疑惑,不甘,还有愧疚。
薄唇紧紧地抿着,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来来去去的行人看着这个男人都觉得很奇怪,他在那里一站就是几个时辰。
春寒料峭的,他就身着单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宋翊将衣服递上来:“爷,该回去了。”
那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那已经认不出尸骨的废墟。
“爷,皇上今天找你有事,快巳时了,咱们回去吧。”
“宋翊。”
“属下在。”
“父皇对兄弟,可是够狠的……”
“属下不敢妄言。”宋翊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父皇已经失了民心了,那么我还要这位置做什么,他连皇叔都杀了……”
宋翊没有说话,楚君炎眼眸里的湿润他看的清楚。
“我和楚歌,还有一场约定未完成啊。”
眼泪在眼底终于滑落,“我曾许诺,等我君临天下之时带他去武夷山观光,因为塔特喜欢那里的景色。”
“爷……”
“怎么就在一夜间就没了呢?什么都没了。”
没有人知道楚君炎心里的痛,楚歌那样对待自己,其实他早原谅了啊,他不能原谅的是,生在帝王家的自己,给楚贤一家带来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