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人也往那人的方向跟近了一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人不以为意,
“我不妨告诉你,七血使中,如今只有你和身在琅北的妖月两人。”
“还这么死心塌地跟着那祭司,其余人早就叛变了。”
“你们要做什么!你们受谁指使!你们这是忘恩负义。”倾月再是向前走了一步,
“尊上,不,是师傅,他可亏待过你们!”
倾月语气依然不变,内心却已升起了担忧。
“尊上?师傅?倾月你太幼稚,也只有你还叫的出来。”
对方顿了顿,笑了下,说道,
“怎么,你还替那个老不死的怪物说话?”
“他凉慕炎身边,现今就只剩了一个这些年从不管事的沉月和一条走狗佛手。”
“我顺便告诉你,你的尊上已经进了月魇塔。”
“这个机会,对你和我一生只会有一次。我们要做什么,难道还不清楚?”
倾月皱眉。
“怎么,说不出话了?”追月轻笑一声,再是一刻的严肃了起来,
“倾月,看在我们都是从婆罗生死门里活着走出来的份上。”
“我不期你会加入,但你若能袖手旁观是最好的了,如何?”
周围甚是安静。
“难不成,你也想和我们联手,一起铲除那个人?”
“我若都不愿意,你又能怎样?”倾月冷冷打断了对方的好意。
“那就休怪我无情,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时迟那时快,祁佑寒又看到,
顷刻间,这甲板上出现了不少衣着鞋面一式样的人,居然有十三个人。
这仗势看来均非善类,也是早有准备的了。
“月煞十三阵!”倾月脱口说了出来,人也随之往后小退了一步。
“没错,杀你没那么简单,我追月心里很清楚。”
“果然——”倾月长长吐出一口气。
“尊上说的一点都没错,人心早就动了。”
“难怪尊上会进月魇塔,不过是让你们这些野心动的更大一些!”
“倾月,你——”那人低低一吼,还想要说些什么,
此时,祁佑寒目光所及,不知从何处,一柄细薄而精致的镰戟,
以微妙的姿态直直朝着倾月所站的地方正面袭了来。
下一刻,身影晃动。
再见人时,倾月一脚以踏在船舷之上,临风而立,
极为吃惊的看着那手握银牙镰戟,
同样站在距自己不远处的船舷之上,却是个女子。
“呵呵,这些年你那不动若心的内功看来是越来越精纯。”
“我真是小看了这路心法。”女子声音清亮,满含着赞赏却又是无情的说道。
“娅月,你也——”倾月没想他们这七人,都已经不是一心了。
“怎么,阿倾是很吃惊吗?”那女子镰戟一端抵在甲板上,
尖锐锋利的戟口反射着光线,
镰戟上更是挂着一串串不知名的配饰,随着海风叮铃作响。
那女子身姿曼妙,红绸绾发,极美之至。
“娅月,尊上待你最为亲厚,你竟也会同他们一起作乱。”
倾月见那两人已站成一线,瞬间也就明白。
内心更是慌张,怕是镜殿内早已一团乱了。
“亲厚?作乱?”女子盈盈的笑了,
“阿倾,别忘了我们是如何从婆罗生死门活着出来的。”
“也只有你觉得自己还是干干净净的?”
“在你手里,死了多少人,还会死多少人,你不觉得自己罪恶深重吗?”
“还是说,你可以当做没发生过这些事!也没杀过这些人?”
“你们,你们——”倾月震惊不已,这一夕的变化,让人措手不及。
再是这船上如今还有祁佑寒在,若不是以防万一设了暗阁,
他倾月此刻肯定会被这些人所左右。
“阿倾,原以为你是最单纯的那个。”
“没想到,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我们要做什么。”
女子声音反倒沉静了下来,认真说道,
“阿倾,七血使中,我,追月,彦月和飨月都已暗中投向国主。”
“势必要围剿镜殿,杀上玉阙十二广寒宫,火烧月魇塔。”
“整个西凉宫中已生变数,你现在若还要回去,必死无疑。”
“既然这样,你们还来截我做什么!”倾月心思清明,问的更是直接。
这女子没想倾月会这样问,一时间愣怔了下,
“阿娅,我不日就能到西凉,我要看看你们如何干这些事!”
“只怕是万事筹谋至此,还缺一个强力的把柄,对不对?”
“你!——”那女子终于动怒,镰戟指向了倾月。
“你们两人为杀我带了月煞十三阵,看来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说!你们到底要做些什么。”倾月冷静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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