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下便告诉他,你若觉得活着没意思,我随你一同去了,了个干净。”
“他看着我,又温情的轻抚我的肚子,毕竟我已有孕两个月了。”
“孩子是他的牵念,他如此爱我和疼惜着我。”
女子一手顺势也摸上了自己的腹部,一脸的慈祥。
“能说说,你去湖心小筑,又遇到了什么情况。”祁佑寒提醒着她,继续往下说。
“我那时,心里已经是急的不行了,一怒下喝走了小厮,自个划船过去了。”
“然后,然后我就,我就看见他,少瑜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了!”
“桌上和地上都是书页纸张,乱七八糟。”
“我当时心里空了,跪在了地上。”
“还有一首诀别的字,被一个瓷瓶压着没有吹走,这一看,已是生死无话了。”
说完,女子从怀里颤颤巍巍摸出了纸,递了出去,
上面写道,
“自出身便入炼狱,身不由已,命运愚人,世态炎凉。今已身心具累,不于人愿,死不惜矣。”
“而那瓷瓶,那瓷瓶上面写的是鹤顶红!”女子终于泣不成声。
“事发后,你又为何不及时通知家眷下人,却独独把人搬回内院去?”祁佑寒搜寻着信息,又问。
“公子,如今,你说我什么都好,我就是不愿意他离开我,我不相信他舍得离开我!”
“我就是想要和他一起,哪怕是死,也要!”
“我当时不该一怒将小厮喝走。”
“但是那刻,那刻我想的是这小厮怎么就不看住人,不看住他!”
“后来,后来,我就想着回内院,回内院,一切都是好好的,什么都没发生。”
此时,女子说着说着,神情形似疯癫,呢喃自语,
“他没离开我,他不过是太困,睡一回,睡一回就没事的。是不是,是不是呢。”
人,兀自又笑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