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薛少瑜还真精明,让人晚膳的时候去接?”
“要真到了那时,他所预定的肯定就是,大小姐殉情,他被救活。”
“真是错算一场,到头来,连命也赔了进去。”
时下有风吹起,看着御庭转身离开了凉亭,命人传膳,祁佑寒望向了湖面。
心里叹息道,御庭,你又何曾不是。
我不愿负你,只是有些事,只愿这样。
蔺澜岛屿那两年,如今得了这方自由,你可还会怪我,当年差点令你命丧黄泉?
席间。
“子寒,你真的打算和你那师弟入仕?”北野御庭又问。
“是。我为他翻案,我要当状元,这一回,我会很小心。”
“你若再受一剑这种事,我就真的带你远走高飞。”北野御庭挑眉。
“御庭,你不用在我身上花这些心思,我心意不变。”祁佑寒沉思,又道。
“唔,子赋现在入了北野府,你可多帮我看着他些,那人,你知道,我说不得他。”
御庭暗叹,却也不答,只点了点头。
“再来,这个少年帝君,我不妨先会一会他。”
“听说他不日要去念情山庄,就是我别院旁,那常年无人的庄子。”祁佑寒狡黠一笑。
“子寒,你又何必,这天下又有谁能逃过你?但见你这心性,你这样貌,就再难放手。”
“那个皇帝不一样,当年对我可是说过什么断袖焉能上朝堂,活活将人按死。”祁佑寒淡然冷笑,
“再是子赋,既然要翻案,这金口玉言之下,一切还是需要好好筹谋,只这事,你勿要多话。”
“你什么时候能为自己好好活一场?”北野御庭终于放下碗筷,慎重着看他。
“御庭,我是城府太深的人。”
“我这样的人,如何能为自己活?便是我愿意,又岂是别人愿意的?”
“我只是护我能力所及的,那些微末的,熟稔的,不舍得罢了。”
“懂我的太少,朋友也不多。”
“但,至少当年,背我下无极山去看病的,是他魏都赋,只这些,就该感激。”
他,如何又不是个见情甚深的人?
所以,才会那样让人心疼,不自觉就希望在他身边,被他吸引。
湖面清风徐徐,曾几何时,人生若只如初遇,又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