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另一侧的阿勒玛斯也难得的羞红了脸,她抬眸不好意思地朝门内望去,在触及福满堂的视线后又立马收了回来。
“玛斯,你愿意嫁于我吗?”既然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回过神来的傅满堂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他站起身几步走到阿勒玛斯的面前,目光深情地凝视着阿勒玛斯。
“咻——”田嘉幼看热闹不嫌事大,竟还冲着傅满堂与阿勒玛斯吹了一声口哨。
“我没有家人,所以不用三书六聘。大漠娶亲也无规矩,按照你们中原来便好。”阿勒玛斯虽然害羞,但仍旧燥红了面一个问一个问的回答了傅满堂。
从她的话里行间来看,这不就是明显应了下了傅满堂的求娶嘛。
“好。”傅满堂自然也听明白了阿勒玛斯的意思,他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好似下一秒就要从咽喉处蹦出了一样。
“恭喜。”坐着的莫之归率先送上了祝福。他是真心实意的,同原著里生离死别的两人相比,此刻的傅满堂与阿勒玛斯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实属难得。
而且傅满堂和阿勒玛斯的结局发生了改变,不就间接说明莫之归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嘛。
“恭喜。”沉默着没有说话的骆照玉也在莫之归之后送上了祝贺。
“谢谢。”傅满堂成功抱得美人归,他牵过阿勒玛斯的手光明正大地接受了众人的祝福。
“莫美人,之后的行动我们便不参与了。”傅满堂捏了捏手心里属于阿勒玛斯的柔荑,随后略带歉意地同莫之归表态。
一旦成了亲,傅满堂便不能随着性子胡来了。他不仅要为自己的安全负责,也得为阿勒玛斯的安全负责。
跟着莫之归虽然刺激有趣,但少不得要面对各种各样的刺杀围堵。傅满堂第一次有了怯意,他如今只想同阿勒玛斯好好的在一起。
“好。”傅满堂的话正中莫之归的下怀,他也的确不想将傅满堂和阿勒玛斯牵扯进来。
“那我们先走了,我要带玛斯见一见父母。”傅满堂挥了挥手,在得到莫之归的点头后兴高采烈地拉着阿勒玛斯朝院外走去。
如果傅夫人知道了绝对开心。傅满堂前脚刚说跟她说带了个儿媳妇回来,后脚便将人拎着见未来公婆了。
阿勒玛斯像是一个小媳妇一样,没了一开始的直率与泼辣。她亦步亦趋地跟着傅满堂走,心里像是喂了蜜似的甜蜜。
“如此倒也欢喜。”莫之归招了招手,让还站在门口的骆照玉与田嘉幼走了进来。
“确实。”知晓莫之归打算的骆照玉附和的点了点头。他选在莫之归的身侧坐了下来,桌下的手掌精准地握住了莫之归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
“莫仙医当真不随我回衡山派?傅府到底不是长久之计。”田嘉幼收敛起看戏的表情,他在下一秒恢复了严肃。
经历了昨夜的刺杀,田嘉幼又一次的发出了邀请。
莫之归有恩于叶行,是以他无论如何都想替叶行救下莫之归。
昨天打斗尽管混乱了些,然而田嘉幼却清晰的发现了端倪。那些刺客不是零散的游侠也不是某一个组织,他们其实就是由重霄宗牵头组成而成的多门派刺杀联盟。
尽管重霄宗刻意做了掩饰,可熟悉四大门派的田嘉幼还是一眼便识破了。
“不了,你先自己回去。”莫之归再一次拒绝了田嘉幼的好意。
“但是——”田嘉幼还想再规劝,但未说完就被骆照玉截胡了去。
只见骆照玉单手倒了一杯浓茶放在田嘉幼的跟前,他那杯底敲了敲桌面,用声响打断了田嘉幼的话。“田侠士,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不过比起躲起来,我们还有其他的打算。”
“好吧。”人家都三番五次的拒绝了,田嘉幼也不好再继续坚持。“衡山派会坚定地站在仙医你这边,若有什么事,直接来衡山派即可。”
时也命也,莫之归不愿答应自己的邀请,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强行将人掳上衡山。
“你准备何时走。”莫之归颔首接受了田嘉幼的好意,他侧了侧头询问起田嘉幼的归期。
“今天晌午就出发。”田嘉幼其实是早就做好了回去衡山派复命的打算,他跟着骆照玉过来一来是想试试重新劝说莫之归,二来便是同莫之归提出辞别。
“也好。经此一别,田侠士请多保重。对了,帮我向孙掌使问好。”莫之归说道。
“是。”田嘉幼点头应下。“若无事,我便先告辞了。”
“珍重。”骆照玉与莫之归异口同声。
田嘉幼端起面前的茶杯一口饮下,随后抱拳行礼:“珍重。”
走了傅满堂与阿勒玛斯,又走了田嘉幼。
空荡荡的房间里便只剩下了莫之归与骆照玉二人,他们长久都未开口,只是各自饮着各自手里的茶水。
从两人行到三人行,然后变成了四人行甚至多人行。在经历了不少的事情后,最终还是回到了两人行。
然而最初是莫之归与衡越,现在却变成了莫之归与骆照玉。
“阿归,连我都不能知道你的打算吗?”放下手里已经见底了的茶杯,骆照玉忍了忍还是问出了口。
是的,莫之归这次竟是连骆照玉都未告知后续的行动。他说什么叫阿勒玛斯和田嘉幼来商量,其实只是为了劝离他们二人罢了。
至于心底的打算,莫之归那是守口如瓶一句都没透露过。
“小骆子,你信我吗?”莫之归面对骆照玉的询问,不答反问了起来。
“我自然是信你的。”骆照玉张嘴就答。他心里的反应快过了大脑,对莫之归的信任更是显而易见。
“既然你信我便不要再问。你只要记住,我会好好活着,我们都会好好活着。”莫之归抬手像以前一般揉了揉骆照玉的头顶。
这动作在骆照玉未及冠前他经常做,只是在骆照玉及冠后碍于身高便没有在做了。
如今突然来这么一下,令骆照玉猝不及防。
骆照玉态度一下子软成了水,他抿了抿嘴,接受了莫之归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