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敲响,陶切切去开门,来的是seve
。
看到陶切切的时候,seve
想打招呼的,随即又是一愣,这不是许矣。
“你好,seve
哥。”
seve
警觉蹙眉,面上冷淡,“你是?”
陶切切伸出手,“我叫陶切切,seve
哥好。”
“你认识我?”
他点了点头,“当然了,秦总的助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的。”
seve
点了点头,看seve
手上拿着一份文件,陶切切给他让了路,“秦总在里面呢。”
进去时seve
还时不时回头看陶切切,这人和许矣长的真像,第一眼乍一看,他还真没有看出来,但再多看一眼又能发现他们的区别。
“那seve
哥你和秦总聊,也很晚了,我得回去了。”他拿起包,又对秦博文说:“秦总,茶要趁热喝完,然后晚上睡一觉就好了,我先走了。”
陶切切向来有眼力,否则也不会被秦博文带在身边,
秦博文也没回头,只淡淡应了声嗯。
房门关上,seve
想问什么,却还是先递上了文件,还是先把正事说了吧。
“老板,最近查到的就是这些。”seve
神情犹豫,他站在秦博文身后,秦博文因为犯了胃病,只能窝坐在沙发上,但依然掩不住那身冷然矜贵的气质,“老板,你……”
秦博文解着文件袋的缠线,“嗯?”
seve
没有答话,只微微低下了头,看着秦博文操动的指节,微微捏紧了手指。
他脸上是小心翼翼的同情,同情这种目光在秦博文面前露出来,其实是冒犯的,起码seve
一直这样认为。
但现实往往残酷,鲜血淋漓一样,难以承受。
房间里只有缓慢的文件纸张翻动的声音,沉默的这几分钟,seve
难得的想了一些安慰的话语,但是怎么组词造句都略显尴尬和别扭。
不过,他所想的秦博文看完这些东西出现的反应,却是一样都没有在秦博文脸上出现。
秦博文格外的冷静,甚至超过了他认知的冷静。
虽然他了解秦博文做事的手段,也略了解他的品性,但遇到这种事情,还能如此冷静,seve
只觉这人更加的深沉可怕。
一时间,倒是他情绪更复杂了。
秦博文把文件收回文件袋,“你先回去吧。”
seve
没动,“秦总,您……”
“还有人在医院等你,今天很晚了,我不舒服,想早点睡。”
“……是。”
房门关上了,seve
却没立刻就走,他守在门口,没一会儿,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玻璃砸地的声响。
划破一切的尖锐,一股怒气喷然而发。
之后却又没有了任何动静,是秦博文的作风。
秦博文规整的头发散落了下来,房间里的灯全灭了,只能看到一根烟头燃起点星火,如秦博文一样,夺目又孤寂。
身上的西装已经换成了睡衣,他很久没回去住了,那里有许矣的气息,上次被许矣那样质疑之后,他就对那间房子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抗拒感。
可能是睡衣不太合身,也可能是怪他扣子没扣对时也懒得再重新扣一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盘腿蹲在落地窗的角落,这个位置刚刚够藏住他的脆弱,颓废和无力。
上次去找秦献拿药的时候,他就已经生出了些怀疑。
他高中时期就会时常梦魇,经常做梦梦到很多乱七八糟的景象,有经历过的没经历过的,天马行空的也有。
那时候他常常睡不好,秦献那个时候刚刚回国,在国内的一家公立医院实习。
被秦家关注的太久,秦博文有什么病症也只会找秦献,不想大动干戈地去医院引起秦家的“关照”,也让莫檬担心。
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这一系列时常做梦睡不好的“病症”开始得到了缓解,秦献是个学业有成的医生,起码那个时候年少的秦博文是这么认为的。
秦献大他几岁,却很聪明,所以很早就被秦家送到了国外学习,也算是和他一同长大的无血亲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