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矣扶着墓碑站起,轻轻拍了拍墓碑,“走了,下次带儿子来看你,还有个大/麻烦等我处理呢。”
走时许矣也没回头,自从他来这里,走时总会一步三回头,但这次他没有。
释然了,放下了,他想重新开始了。
“完了,许哥,seve
哥也不知道秦总的行程,他没跟着秦总一起来撒西黑,不过照咱们这个时间,应该是能碰上他才对。”
许矣摇摇头,“他应该不会久留。”
“那怎么办?”别盐一拍腿,“咱们可是冲着秦总来的。”
许矣没说话,李撒西已经被秦博文接走了,王嘉珤也没回撒西黑,许矣对这里也没什么留恋,便也连夜走了。
不过很巧的是,回到A市机场的时候,许矣遇到秦博文了。
许矣心脏跳的有些快,明明见过很多次,但这次却难掩的紧张。
“你,去撒西黑了?”
秦博文倒是淡然,是副不咸不淡地态度,“嗯。”
他只回个嗯,许矣突然被噎了下似的,舔了舔唇,“那个,去见阿偲了吗?我也刚回来,看到你留的那半瓶酒了,但被我喝了。”
秦博文点了点头,“嗯。”
他转身想走,许矣嗓眼里冒出了短暂的挽留音,秦博文又突然停下转身,对许矣说:“一位林老师,让我转交给你一样东西,但是飞机不让带,可能需要几天才能到,我已经让助理寄送了你的地址,有什么问题和我的助理联系。”
秦博文朝助理摆了摆手示意,助理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许矣,而秦博文也没有留恋地转身往外去,脚步很急。
许矣接过名片,急忙追了上去。
却看到陶切切抱着捧风信子来接机,脖子上还戴着颈托,坐在轮椅上行动困难,但脸上的伤好了很多,应该是特意打扮了一番,即使站不起来,坐在那儿也十分夺眼。
“不在医院,怎么过来了?”秦博文语气有些责备,皱着眉眼里是关切,他脚步很急,显然是急着来见陶切切。
陶切切一脸的娇,“想你了呗,知道你去撒西黑了,庆祝你走出阴霾,以后坦荡生活。”
他递上手里那把风信子,风信子意喻重生,陶切切倒是有心了。
秦博文没接过别人送的花,他接了过来,温柔笑着:“谢谢。”
许矣追上去的脚步急急止住了,看着这一幕,胸膛闷得发疼。
人哪有那么快就能走出一段深刻感情的?
除非他已经对这段感情攒够了失望,对那个人失望透顶。
许矣冲了上去,也不知道是发的什么疯,他一把抢过秦博文手里的花扔在地上,满脸难掩的嫉妒愤怒之色,质问秦博文是什么意思。
过后许矣都觉得那不是他自己,他觉得自己怎么能做出这样掉价的事情来,可他就是做了,像个不讲理的人死命纠缠,质问秦博文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别人。
别盐把他拉了出来,他都觉得不认识许矣了,那怎么会是许矣做出来的事情,好像喝高了似的,但最后别盐也只能找个借口说许矣喝多了,那半瓶酒就是许矣喝的,他一定是喝高了。
那会儿秦博文把陶切切护在身后,像是怕许矣撒泼误伤了陶切切似的,那偏袒的模样,别说许矣了,别盐看着都觉得扎心难过生气。
可事已至此,谁看不出来秦博文对许矣真没那个心了,人家放弃,放下了,不想再继续,如今反倒是许矣开始去纠缠。
许矣被别盐锁在车里,他叫嚣着让别盐放他下去,可别盐像是听不见,把车门一锁,许矣怎么哭闹他都不放许矣下车去找秦博文和陶切切。
他是许矣的助理,现在许矣是什么身份,网络上的知名人物,在机场这样人流量聚集的地方撒泼,万一被人拍了放网上,对许矣名誉伤害不可估量,他不敢冒这个险。
更何况要是秦总心软心疼倒值得去做,可秦博文面对许矣那样闹的时候,脸上的嫌弃和不喜太明显,别盐心里也难免生气,他了解许矣,知道许矣冷静下来肯定会为这些举止感到羞耻后悔,觉得自己掉了自尊而愤怒,所以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强迫许矣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