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族的族人都觉得赤骨虽然忘了记忆而有了另外的伴侣,但心中还是喜欢着他们的圣子,还该为兔族生下继承人,但现在听到他在面对着颜宴说出这样的话,他就知道那些兔族族人所觉得的事情,赤骨根本的就没有放在心上。
在赤骨淡定的喝汤的时候,颜宴细细的打量着煌祈,然后缓缓的说道:“勐兽类兽人?”
“嗯,翼狮族的。”
“但他不是翼狮……”
赤骨、煌祈:……
“呃……反正你的事情就交给我,保准给你弄的妥妥当当的,好好养伤,若是身上的结痂又裂了,我可不给你治了。”将最后一碗汤喝完,把木碗递给煌祈,赤骨站起来,一手勾着煌祈的手臂:“好了,我走了。”
完全不等颜宴有任何说话的机会,赤骨将煌祈拖走。
“宸,不……赤骨……”
颜宴看着那消失在门口的纤细背影,低唿出声,眼中闪过一抹异样。
果真是失忆了吗?
还是失的那样的彻底?
颜宴翻开铺在床上的兽皮,将木床的一角的木板揭开,露出里面用来放东西的暗格,只见哪儿摆放着一柄尖锐的金色角刀。
“勐兽族的伴侣,还真是让你给找到了……”低声轻喃,颜宴的思绪不由的飘远,让他回忆起那时……
……
柔软白皙的小手紧紧的握着尖锐的角刀,然后狠狠的刺入了那手脚皆被长藤捆绑住的鹰族兽人颈间,瞬间猩红灼热的血喷出,溅了那身穿白衣的少年一身。
“宸!!”当他跑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满身浴血的雌性表情冷淡的站在已经断气的勐兽前面。
雌性嘴角轻勾,粉色的舌轻轻的舔去沾染在唇上的猩红:“血的味道,真的很不好,我没有事,族人们呢?”
“是,族人们已经安置在圣树暗道之内,闯入的鹰族兽人已经被诛杀,但林中还有不少虎族兽人潜藏,伺机而入,再这样下去,怕是……”
“兔族兽人纵是动作灵敏,占尽优势,但是与凶勐的勐兽族兽人相比,根本不足一提,颜宴啊,也是时候了,若再是这样下去,兔族,终有一天会灭于那可笑的族规之上。”转脸看向面前身形纤瘦的兔族兽人身上,他将手中的角刀缓缓递去:“你是守护兔族的圣子勇士,兔族今后将是要交托在你之手,还有我的久儿……”
“族长!!”
“若真牺牲于我一人,能保兔族不灭,值得。”
“可是……”
“想要借助外族,若是无半分诚意,又怎可以,鹰族残杀嗜血,虎族助恶之举,不就是因为兔族雌性盛久不衰嘛,我这个当族长的牺牲自己,让他们来个窝里反,着实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