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疲惫。
白千言微微蹙眉，他的武化能力从未隐瞒，这件事秦楠知道一点都不奇怪。
而且当初穆铎也提出过他的武化领域是别人移植过来的想法，但是觉得太荒谬，被否定了。可是秦楠似乎不这么想。
“那么，合成兽呢？”齐天问道。
秦楠笑容收敛了几分，说道：“在五年前，亚北城外的树林里曾经出现过一种从未见过的魔兽，而在那之前，特里莫大陆并没有人知道有这种东西的存在。不过在那之后，这种东西的踪迹就多了起来。我想，合成兽应该就在五年前开始出现的。”
“加上实验所需要准备的时间，我想，合成兽的概念，是在十五年内的外来者带来的。当然，如果坤顿提供的条件充足，那这个时间要缩短到十年内到来的外来者。”
白千言心里一跳，眼睛都瞪大了几分。他脑袋里突然闪现过两个字——齐健。
但是，不可能，齐健虽然和他分开了几年，不在一个部队。但是前后相连，也差不离。齐健接触的和白千言接触的几乎一样，他们是特殊部队，不过是国家级别的任务。而这种合成兽需要实验方面，他们每一个单兵都是国家财产，这种富含太多不安定因素的任务，是不会用到他们的。
而且，就白千言的级别，他不可能不知道。
齐天突然伸手揉乱了白千言的发，把白千言的思绪拉回。
白千言看过去，迎上了齐天的笑脸。
“别想太多。”
白千言愣了愣，然后点头：“哦。”
齐天一笑：“乖。”
白千言：“……”
齐天没有再逗白千言，转头看向秦楠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复凝重。
“你的猜测，我认同。”
“多谢王。”
“在我离开亚北城之前，你可以跟玛利亚探讨一下，期待你的结果。”
秦楠的脸色一僵，过了几秒才重新挂起穆铎式的笑容：“王，那个合成兽的死活？”
“不论。”
“我明白了。”秦楠又看向白千言怀里的尤玛：“我可以借他一用吗？”
“玛利亚知道怎么安排。”
“是。”
晚上。
白千言坐在神殿唯一的寝房里，圆圆的贴地白色大床，和白虎城王宫里的那个一模一样。但是白千言这时候却丝毫没有心情去享受。
“我会是试验品吗？”白千言终于忐忑地问了出来。
齐天刚洗完澡，略湿的银色长发铺在身后，让他看上去少了些束发的威严，多了几分俊美的柔和。
“大叔，你在人界对凡赛木的认知，和凡赛木真实的认知，差别如何。”
白千言凝眉：“天差地别。”
“武化领域的剥取，你听了一些，觉得可行性如何？”
白千言挑眉：“穆铎都说荒谬了，那肯定是天方夜谭。”
“所以，人类怎么可能研制出剥取武化领域的方法，并把他放进你的意识海？”
白千言语塞。拧眉——似乎，又无法反驳了？
齐天轻声笑了笑，走到白千言的身边，勾起白千言的下巴，印上一个吻。
“那些烦人的事情，总会解决的。现在，大叔，该为你白天的行为接受惩罚了。”
“卧槽，你丫……”
有齐天在，白千言完全没有精力失眠。
看着怀里沉沉睡去的男人，齐天眼神有些阴沉。
他的话哄哄大叔有余，但是齐天自己却清楚明白。他的父亲们都住在人界，对人界高层更是了若指掌，人界对武化族的了解不是没有，但是他们把那个当做一种异能，而不是一个种族。比如联军高层的欧阳，就是一个武器异能，他全身都可以幻化成武器，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武化领域的存在。
所以，人类和武化族的结合，就算有，最高的程度就是欧阳那样。
是坤顿的缘故，还是仅仅白大叔是武化族后人？不，不可能，武化血脉，穆铎骗骗白千言就够了，他在凡赛木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
齐天咬紧了牙，暗下决心——坤顿·契邑法，如果真的是你伤害了白千言……
“唔……”
原本安睡的白千言突然低哼了一声，打断齐天的思索。
齐天见白千言朦朦胧胧睁开了眼睛，轻轻抚摸上白千言的肩头，问道：“怎么醒了？”
房里只有淡淡的月光，光华温润地铺满一地，并不刺眼。
白千言看了看齐天的脸，然后哼哼了两声，伸手抱住了齐天，把齐天的脑袋抱到自己的怀里，再次沉沉睡去。
齐天被白大叔抱在怀里，愣了一瞬，然后轻声失笑，就着这样的姿势睡去。
早晨醒来的时候，白千言很郁闷地看着自己章鱼一样缠着齐天——这到底是什么时候落下的臭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