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遇到了你母亲,两人一见如故,发展很快,其实一开始我对你母亲也是有过好感的,但你母亲选择了你的父亲,我祝福他们。”
“一天,你父亲跟我说我们做的事情暴露了,我们的人里出了内鬼,我们都不知道是谁。”
看到这里,蓝子鹤的手紧紧地攥着信纸,手背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中间的过程被蓝宏逸一笔带过了,看似轻松,蓝子鹤看到的结局是他的父亲一个人抗下了所有的罪状,从此成了禁忌没人敢再提,蓝宏逸一个人在外面洗白,洗白事业两年才稍稍有起色,他便开始去找蓝子鹤的母亲,结果找到了他,便一并待回了蓝家。
最后,蓝宏逸写道:“阿祈,告诉你这些我非常抱歉,蓝家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可这是保护你最好的方式,当年出了内鬼的事情后你父亲自首担下所有罪名,这也导致了当时底下的人都认为他就是那个内鬼,痛恨跟你父亲有关系的所有人,所以还请你一直以蓝子鹤的身份活下去,不要辜负了你的母亲,再次抱歉。”
“如果你实在是不愿意面对这些,想远离蓝家,那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会在别的地方给你置办好,就姑且当作是欠你们的。”
“非常抱歉。”
信很长,里面说了很多的东西,也交代了很多的事情。
蓝子鹤面无表情地往下看,可他越往下看表情越绷不住,他强行要自己清醒,一个字一个字将信看完,看到最后,蓝子鹤双眼有些模糊,他看到的只有满张纸的抱歉和无能为力,他觉得荒缪。
视线越来越模糊,有水滴在信纸上,一滴,两滴,蓝子鹤看不清了。
白宙一直坐在旁边观察着他的情况,看到信纸上的红点吓了一大跳,转着蓝子鹤的肩膀将人转过来,“阿祈?”
蓝子鹤眼睛都闭上了,意识还是有的,他用手擦了一下鼻子,手背上瞬间留下两道红痕。
白宙马上拍拍驾驶座的位置,“司机,马上回医院,快点。”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脸色一冷当即就在下一个路口掉头了。
重新回到医院在急诊带了一小时,蓝子鹤疲惫地靠在白宙身上,手里还攥着那张信纸,纸已经被他攥成球握在手心里,应该被揉拧得不行,但蓝子鹤没放开。
蓝子洲百忙中打电话到白宙手机里问了情况,来不及关心两句又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