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漠紧紧抿了一下唇，不悦的回了一句，“我没想改造他。”
“你觉得他做对了就把他宠上天，一旦让你不满意就各种冷落打击甚至还找个男人来刺激他，你这不叫改造叫什么？”
“我没找男人刺激他，今天是意外！我没想改造他，只是想让他学会对自己所作所为负责，他老大不小了，不该对自己做的事说的话负责吗？”
“别说的那么好听，好像你占据了多高的道德阵地一样，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为了包装你看管盯梢控制人的种种做法！”
许程挥挥手，根本不给季漠反驳的机会，猛地提高声音道，“我就不明白了，他好好一个人，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除了笨点儿就没做过什么坏事儿，怎么落到你手里就成了贼了？至于渣不渣的问题，你不是第一天知道，看不上他就别招他，招他你就负责到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骨子里就看低他，谈个恋爱你还谈出优越感了！怎么着，智商上碾压他折磨他让你特别有成就感呗！”
“……”
季漠不像夏文鸿对感情问题懵懵懂懂，糊里糊涂，相反关于他和夏文鸿之间的一切他全都存在脑子里，可谓条理清晰，目标明确。
所以许程一番话说出，他当场便哑口无言。
甚至之前从墓地回程时管博瑞对他说的那番话都在这时跳了出来，让他对自己始终坚持的做法开始产生一丝丝动摇。
“我警告你季漠，最后一次。”许程见他无语，没好气的说，“不要把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的，说句不好听的，他虽然老大不小了，照样可以对他所作所为不负责！你还别不服，有我们兜底他怕什么？就算夏氏他管不了，老爷子不会把遗产交给信托机构吗？真的喜欢他就好好待他，不要以为自己是什么高高在上可以随意操控别人的神！他也是有心的，他也会受伤！这样没心没肺的人都能被你伤害，你可真够NB的!”
…
夏文鸿跟许程倾诉到后来，又喝了好多酒，确实是醉到了不省人事。
季漠挨了许程一通教训，无异于当头棒喝，到了后来便不再反驳。
许程见他无话，才总算是放行，让他把夏文鸿接回家。
回到家里，自然是如同每次一样照顾夏文鸿。
只不过这一次夏文鸿醉的实在太厉害，除了偶尔发出痛苦的声音，全程都没有清醒过来。
季漠一直守在他身旁，听到他梦中痛苦的呓语，几乎整夜没睡，目光变得越来越深邃。
有一点许程没说错，他这一次确实是伤了文少的心。
然而他的初衷其实从来都不是想让他伤心……
…
翌日。
“季漠，季漠……”
夏文鸿不知做了什么梦，喊着季漠的名字醒过来，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样。
季漠一向前眠，几乎立刻醒了，一把抓住夏文鸿的手。
“我在这。”
“嗯？”
夏文鸿茫然看向季漠，眼神渐渐变得清明，意识到眼前的人是季漠以后，他猛地向四周看看，像是不敢确定自己已经回到季漠身边了一样。
“昨晚你喝多了，我去接你回家的时候你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季漠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