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纷纷应声。
“是啊。”
“数据那边也要重新标注。”
谢妍姗问：“他们给了多少时间？”
柯昱指节敲了下桌板：“两个月。”
“怎么可能！”陆禾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惊呼道，“这工作量至少得做一年！”
“合作方说了：‘做得到就做，做不到就换人，我不想听技术有多难，我想知道几天可以完成。’”柯昱举起杯子喝了口咖啡，“他们还有另一个团队，与我们同时研发。”
闻言，所有人目瞪口呆，脸色煞白。
两组一起进行研发，最终采用产品性能更好的那方，是科技企业的常规操作。
可当初谈合作的时候，企业方根本没有提起过啊！
柯昱接着说：“如果最终我们的模型落选，企业将与我们停止合作，一旦合作取消，我们组的科研经费也会受到影响。”
话音未落，屋里哗然一片。
“不会吧？！”
“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性能不达标就将项目砍掉，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结果为王，不讲人情。
但事情真落到自己头上，依旧是不小的冲击。
目前工业界的人脸识别，人老老实实地将正脸对准镜头，都有可能识别出错，更别提多角度的动态捕捉，再加上易容变装了……
他们已经很努力了。
在其他学生看剧、追星、打游戏的时候，他们在实验室里加班加点，吃个饭都得端到电脑前，生怕耽误进度，好不容易做出了些成果，居然受到这样的当头一棒。
谢妍姗很久没遇到这种情况了，散会后，她耷拉着脑袋，盯着自己面前的桌子发呆。
“你看看你这是什么表情。”柯昱坐到她边上，抬手揉平她皱起的眉间，“我们是工程师，碰到这样的事情很正常，产品总是要不断地出错，然后改进。”
然而，大家还没完全缓过神，第二天就传来了雪上加霜的消息。
“宋学长住院了！”陆禾气喘吁吁地跑进实验室，“医生说他必须休养，不能继续进行高压研发！”
“什么！在这种时候休养？”
整个房间内再次一片死寂。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脸，确定不是在做梦。
宋学长目前在读研二，前几周因为身体不舒服，一直在自己宿舍工作，没来实验室。
他平日负责的部分，工作难度仅次于柯昱，如果像柯昱提议的那般进行极限模型改进，他负责的部分需要进行很大的变动。
关键时刻缺少核心大将，全组的士气一下子低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