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思绪层层卷来,小魂淡望着得了新鲜跑远到花海中的两个孩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温热的手掌覆住她的眼,栾北爵下巴蹭着她光洁的额头,轻声道:“很早很早之前就买了这儿,就想着修一修,带你来看看……比起玫瑰或者其他,我想,我们更适合情人草。”
耳根子痒痒的,左边胸腔的柔软更像是有一只手在挠。
贪婪地嗅着周围专属于他的清冷气息,她唇瓣嗫嚅两下:“我知道……因为情人草的最高花语是忠诚的爱,至死不渝。”
八个字,说得太矫情。
不知何时开始,从她记事起,好像生命中的每个点滴都充斥着他的身形,伴着小魂淡到大魂淡勾勒出一个傲娇小正太到成熟男人的轨迹……
踩在他脚上看红领巾,和他在夕光染就的操场上接吻,再到未名湖畔三年异国……
他和她的一切,都完美得像是刚刚好。
微启着红唇回应着他逡巡的吻,小魂淡浅色的裙角翻飞,嘴边含混:“不对,不是至死不渝,而是我们好像一直就没有……渝这个选项,真好。”
“嗯,真好!”
清淡附和着,栾北爵垂眸看她,深邃如古潭的眼眸中的涟漪如月光沉溺。
修长的食指点在他的唇上,随着风息和空气的香,他笑,笑得右颊酒窝浅陷宠溺万千,笑得胸口闷闷又豁然,笑得他一辈子的小姑娘埋着头用拳头去捶他的胸膛:“酸酸你怎么这么看着我,什么时候种的情人草——唔!”
熟稔抓住她纤细的腕,栾北爵再次俯身,一边吻,一边把话碾在唇齿,入呼入息。
他轻笑,道:“好像……从心动那一秒,我便想到了与你白头的模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