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荧荧本身对这个岗位不太热衷,而且研究院里阻力也很大。
严如玉虽然字字句句都在针对沐荧荧,其实代表的是严副院这边的意见。
但今天沐荧荧也没有白来,她让大家见识了到了大家平时没有见到过的中医的另一个方面。
一直以来大家对中医的偏见都是见效慢,但是沐荧荧的针灸却在落下第一针的时候就让秦先生止住了疼痛,比保心丸的效果来的更快;而且她还提出了中医外科手术。
试问现代社会,哪里还能找到能开颅的中医呢?
沐荧荧一走,病人就乱成了一团,各自问带自己来的人:“你没有把我的病倒透露给她吧……她真的凭一眼就能看出我们的病症吗?这是扁鹊再世吗?”
除却严副院一派的人,陈副院一派的人倒都是诚实的表示并没有事先跟沐荧荧通气。
最紧张的是周夫人,她被沐荧荧那一句可以由她手术给惊着了。她其实很想问问她,有没有办法不化疗拖到一个月后再手术。
“常老啊,她说的壶医堂是哪里啊?”周夫人拉着常老小小声地问。
“到时候我会带您去。”常老笑呵呵地说,又看向其他病人,“如果你们有想找她看看,可以周四一起去壶医堂。三天后,我带大家去,今天大家就都先回去吧。”
人群散去,办公室就剩下几位理事和副院。
常老就着近门的位置坐下,看着严副院道:“院长退位,有权利选定下一任继任者,这是研究院一直以来的规矩。”
严副院微讶:“但是继任者三年内所有过失,你都会受到连坐。”
常老道:“是,我愿意。”
严如玉看了严副院一眼,又看向常老,有些生气:“常院长,您这样未免太过武断了。当初定何雅的时候还有三年的观察期,为什么这个沐荧荧就不要?”
常老看向严如玉,笑了笑:“我觉得我所做所为,还不需要向你交待。”
严如玉自知失言,但她还是不服气,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陈副院也赞同常老:“我赞成老常,可惜我活不出三年了,要不然我也愿意被她连坐。”
陈楚生气地叫她:“奶奶!不许胡说!”
陈副院只是笑着摇头没有接话,她这种情况活一天都是赚的,要不是在研究院用最好的药压着,每天她都在疼痛中度过。
“这样就定下了。”常老站起身,“你们那几个病人有人要去壶医堂的,找何刚登记,周四我带去。”
严副院笑了笑:“院长都定好了,我们也只能听从了。”
会议室顿时就凝重起来了,院长用了自己的特权,反对派也没有办法。
老常不理会他们,自顾自地走了。只是对沐荧荧有些抱歉。她是个怕麻烦不喜欢争斗的人,却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必须参与到其中来。
但是没有办法啊,他也是为了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