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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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一句话，重重的砸在明筝的心上。
她不敢相信刚刚的话是出自陆筠，她一直放在心上珍之重之的主子之口！
明明是深秋，她却如至数九寒天，冻得手脚僵硬。
后面他们说了什么，明筝记不得。
她转回头看向窗扇上的人影，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
可好久，还是没有问清的勇气，只能仓皇逃离。
而屋内的陆筠闻听脚步声，无神的目光落向窗外：“去看看是谁。”
“是，主子。”
脚步声渐渐远离，陆筠靠在椅子上。
屋内的烛火不知何时熄灭，他的面容掩在黑暗中，瞧不见神情。
而此时，回了寝房的明筝在门关的那一刻，无力的滑坐在地。
陆筠刚刚的那句“奴才而已，不足挂齿”，和白日院落他嫌恶扔掉丝帕的画面在脑海内循环往复，不断浮现。
明筝紧抓着心口衣襟，有些喘不过气。
该是自己听错了吧，她的主子怎么可能如此对她，如此说她。
明明就连她的命都是他救下的……
明筝一遍遍在心里告诉着自己，可心像被蚕食般，发空发冷！
整夜未眠。
翌日，晨光透过门扇的小孔照进来，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明筝却什么都感受不到。
她怔怔的望着窗外那日头很久，才动着僵硬麻木的四肢起身，朝棠院走去。
想了一整晚，她终究还是想要问个明白。
棠院内落叶几许，踩在脚下咯吱作响。
明筝望着坐在镜前由人束发的陆筠，一路而来的勇气在顷刻散去。
“主子。”
陆筠没动：“有事？”
他表情没有分毫变化，好像昨夜说了那般戳心话的人不是他一般。
“主子可还记得初见时您对我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