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房一片寂静,对上封逸容深深的视线打量,看到他眸里那抹深不见底的沉重窥探,她不禁连眉毛都在打颤。
慌神间,他说话了,“安夏。”
他的视线缓缓落到她身后那架钢琴上。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能碰钢琴的?”
就这个问题?
这是个什么鬼问题。
“我……”
“你不是已经有一年不能碰乐器了?”
他可是分明地记得,从去年开始,她就开始找医生,一身毛病无法根治,反而愈演愈烈,以至于严重到了看见她一向最爱的钢琴就会产生呕吐现象。
“安夏,看心理医生也已经有一年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脱敏的?”
什么?
六年后的自己,不仅酗酒发胖身体虚,竟然还有心理疾病?!
“我……我,那个我,”封逸容的眼神简直能看到她心里,他幽深的眼眸,未到眼底的深意,内含的探究一道接一道,看的安夏连话都说不利索。
“我这还不是被安岚影响的嘛,你看那个安岚,还敢说我抄袭她,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说着,她默默别过了头,不再去看他的眼睛,实则眼神虚的很,说话漏洞百出,“就安岚那样的人,还敢对我造谣,看我给不给她好果子吃,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还能不反击了?”
“只是这样?”
男人浑厚的音线,连问出的话都带着一丝尾音。
“我怎么记得,某人前两天还在家哭的不能自已,这么快就振作起来了?”
“那是当然的了,对付安岚和墨白这两个小贱人,我都想好了后招,敢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我一定要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脸蛋和干净澄亮的眼眸,他暂时收回了眼底的疑惑,压下了那抹不易人察的深沉。
转脸,他告诉她,“英国那边还有事没有处理完,我会出国两天,我不在的这些天,照顾好小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