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我明白了。”
陪她平复了一会儿心绪,容浅终于慢慢睡着,傅屿寒看着她的睡颜,心里被翻起的海浪也慢慢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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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容浅醒来,发现身边躺着的人已经不见了。
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爬下床去洗漱。她下楼,发现傅屿寒在准备早餐。
“浅浅醒了?”
“屿寒早上好呀。”
她开心地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他笑意染上眉梢:“小家伙又变成粘人怪了?”
“粘人怪”是容浅自己给自己取得小外号,有的时候在他面前,的确很粘人。
“你在做什么?”
“今早给你煮了馄饨,马上好。”
“嗯呢。”
他转身单手揽住她,沉默了几秒,说道:“浅浅,过几天爷爷就会回来了。”
她怔住,“过几天回来?”
“嗯,他说回来休息一段时间。”
容浅心里五味陈杂,一方面她开心又能看到爷爷,可是想到现在和傅屿寒的关系,如果被爷爷知道,该如何处理?
见她这反应,他打趣她:“害怕了?”
她仰头眼巴巴看他:“爷爷知道了会不会很生气?我怕他……”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柔声安抚:“没事,一切我都来处理。”
“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再丢下我了。”
“怎么会呢,早就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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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浅忧忧愁愁了好几天,几天后容康达就回国了。
中午的时候,傅屿寒去把容康达机场接回来,容浅在老别墅陪着静姨准备午餐。
静姨看出来容浅的心不在焉,就笑说:“浅浅,没事的,老爷不是那么固执的人。”
“静姨,你说爷爷会大怒一场吗?他身体已经受不住很大的刺激了……”
她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车的声音,容浅和静姨相视一看,“应该是他们回来了。”
容浅跑去门外,果然看到傅屿寒的车驶进车库。
她走去开后座的门,容康达下了车,她立马搀扶住,“爷爷——”
容康达看着她,脸色淡淡的,末了攥住她的手,“乖孙女。”
她转头看了眼傅屿寒,男人的脸色似乎装着心事。
容浅感觉有些不对劲。
果然走进别墅,静姨说菜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入座,容康达却只是转身对傅屿寒冷语:“你跟我来书房。”
老爷子身子健朗,倚着拐杖,踩着沉重的步伐就走上楼梯。
容浅怔住看向傅屿寒,后者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我已经和他说了。”
容浅:??!!
刚才在车里,傅屿寒就和老爷子开门见山:“我和浅浅在一起了。”
老爷子先是震惊,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全程一句话没说,刚才见到容浅的时候,他也忍了下来。
“我去和爷爷讲。”
傅屿寒拉住她,“乖,让我去处理。”
“可是……”
“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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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松木香,文房四宝以及古董文物错落摆放,傅屿寒推开书房门,看到坐在椅子上老态龙钟的容康达,走了进去。
他站到容康达面前,容康达抬头看向他,觉得胸火气闷,几秒后抬起拐杖往他腰上就是一挥,气得声音发颤:“你这就是胡闹!”
他费劲千辛万苦把容浅送走,没想到三年后两个人竟然在一起了!
老爷子身体依旧健朗,此刻拐杖的力度打到身上用了十足的力气,疼到骨里,却男人什么没说,任由他打了一下再一下。
“如果容叔这样可以泄愤的话,您可以尽管打我。”
“傅屿寒,浅浅那是你侄女!”
“她在我心里,不是这样。”
“你听过我的话吗?!”容康达气得气不打一处来。
傅屿寒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容叔,三年前是我自己没有坚持我的心意,让她离开,我很后悔。现在她回国了,还喜欢我,我就不能再让她难过一次。”
“一片荒唐!”
傅屿寒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几份东西,放到老爷子面前。
容康达一看,愣住。
这是好几份股份转让书,包括这些年来傅屿寒各地的房产,容家的资产等等,上面显示他都把这些转到了容浅名下,而时间竟然是三年半前。
傅屿寒沉声开口:“我的所有一切都给了容浅,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她。我既然下了这个决定,就没有人能改变。哪怕是您,容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