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唇亲她,“实话还不让人说了?”
容浅半笑半认真地推开他,“好了我要继续练。”
于是他就起身,走到后面,不再吵她。容浅继续练习,谁知一个不留神,下次抬头看向墙壁上的挂钟,发现又过了一个多小时。
转头看到,男人依旧坐在身后,手里翻着书,没有半点不耐烦地等她。
她起身朝他走去,他顺势搂住她,“弹完了?”
“嗯。”
她安静依偎在他怀里,过会儿突然开口问了句:“屿寒,你难道不觉得和我在一起很枯燥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每天大多数时间都在弹琴,日复一日,你不觉得这样的我很枯燥,毫无变化吗?”她眨着眼睛看他。
他抬手挠了挠她下巴,反问:“谁说没有变化的?你每天都在变胖。”
容浅:???!!!
可恶!
她气哄哄地作势要起身,就引来他的沉沉低笑,把她圏得更紧,“开个玩笑,傻瓜,你现在瘦的不行,我恨不得你立马再胖点。”
“哼……”
“谁说你毫无变化的?你有的时候,就很贴心像小棉袄,有的时候就很孩子气,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弹琴的时候,又是那么有气质。”这样的她,又怎么会让人感觉到枯燥呢?
容浅莞尔,“我在你心里为什么一直这么好?你的眼睛自带滤镜了吧。”
“或许是吧。”他揉揉她的小脑袋。
九点多,两人从琴房出来,分别去洗澡,容浅比较迟出来,就去书房找傅屿寒。
他正在和别人通电话,她保持安静地朝他走去。男人抬头看到她身上的恐龙睡衣,就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腿上,手指捏着她身后那根恐龙尾巴。
她“凶狠狠”瞪他一眼,把小尾巴拽回来。
他却像是起了兴致一般,一直去揪她尾巴,可是偏偏嘴巴里,法语说得比谁都流利,跟她没来之前一样。
这人怎么这么幼稚啊!
过了会儿,傅屿寒放过她的尾巴了,容浅安静地坐着,就闻到他身上散发的非常好闻的沐浴香味道,是之前从来没有闻到过的!
她把她的鼻子凑近男人脖颈,闻了下,发现好舒服呀。
闻着闻着,最后忍不住,在上面亲了下。
一下,两下,正要第三下,就被男人扣住了后脑勺。
她迷糊地抬眼看他,就听到他对电话那头简明而要说了些什么,而后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到桌上,而后扣住她的脖颈,俯脸在她脖子相同的位置亲吻啃噬着。
力道比她重多了。
容浅红着脸推搡着他,就听到他沙哑的声音:“臭家伙。”
“我哪有……”
“那刚才是谁亲的我?”
“那是因为……你身上好闻。”
“你身上更好闻。”
一会儿后,他终于停了下来,容浅看着自己的脖子下方,欲哭无泪,昨晚的还没完全消呢!
她不搭理他,去玩桌面上的东西,目光随便一扫,就看到书桌斜对面倚着书柜的吉他。
容浅转头问:“你会弹吉他吗?”
他怔了下,“很久没弹了。”
“那我可以……”
他读懂了她眼神里的期盼,并没有言语,而是放开她,起身。容浅以为他不开心了,谁知他走向吉他那,把吉他拿了出来,而后朝她招手:“不是想弹?”
他带她坐到飘窗那里,把吉他放到她怀里。这把吉他是别人碰不得的,此刻他却这样心甘情愿地交给她。
容浅手指扶着吉他弦,拨弄几声,发现声音已经有些变了,于是调了个声。
调好后,她开始弹奏,刚开始只是简单的几个音,到后来,她弹起了岸部眞明的《奇跡の山》。吉他弦在她手中跳跃着,浮现出舒缓而又令人安静的旋律来。
他全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容浅弹完,抬头看他,他勾起嘴角:“你还有什么我发现不了的惊喜?”
她羞赧,“我好久都不弹了,这还是我小时候学的。”容浅小时候也学过吉他,后来在钢琴和吉他中选了主修钢琴。
她问:“你会弹吗?”
“之前会,现在基本上全部忘光了。”而且自从他的童年出现那些不好的事情后,他便很少再弹了,每次弹的时候都会想起父亲。
容浅察觉他的情绪有些低落,就主动放下吉他,坐到他身边,抱住他:“我是不是又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了?对不起。”
他摇头,“别乱想。”他握住她的手,看着窗外的月色,半晌言:“那些事,都过去了,而且现在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很难不快乐。”
她笑,“那以后你要是喜欢,我就经常给你弹,你喜欢哪首我就去练哪首,我学的很快呢。”
“我家浅浅这么聪明?”
她自信地点点头,“开玩笑我是谁。”
他俯脸亲吻她,没一会儿就都笑了,确实如他所说,两个人待在一块,总是能感到快乐。
她一脸骄傲地说:“你看我这么可爱温暖,是不是你的小太阳?”
他手指插/进她的软发,低语含笑:“嗯,那我就是后羿。”,